我過些日子也會尋個由頭替小末兒報仇的。你……沒人看見嗎?”
有沒有當我是你男人(13)
香令跪倒在地,聞言急忙道,“沒有,就算被查了出來奴婢也會一力承擔,絕不拖累娘娘。”
九兒頜首,繼而問道,“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想要什麼賞賜?”
香令有些錯愕地抬起頭,然後搖頭道,“奴婢說了是為報娘娘的恩德,奴婢心甘情願,不是為賞賜。”
不是為賞賜啊……九兒端詳她許久才道,“起來吧,你也累了,早些去歇著。”
“是。”香令往地上磕了一個頭才起來。
九兒擦過她的身往殿裡走去,忽又回頭道,“香令,下回別再自作聰明瞭。”
聞言,香令的身子狠狠地一顫,呆呆地看著她半天沒有動……
九兒走進正殿照例詢問宮人索要公子念辰今天的習字帖,一個宮人卻躬著腰回稟道,“回娘娘,今天世子爺的字帖還沒有人送過來。”
香令的事讓九兒有些心煩意亂,語氣不善地道,“沒送過來不會去拿嗎?”
宮人第一次看到主子發火,蝦狀的身子躬得更低了,“奴婢這就去拿。”
說完宮人逃也似地跑走。
九兒癱坐在椅子裡,腦海裡反反覆覆都是香令順從卑恭的臉,香令,香令……你到底是誰的人。
不久,宮人又兩手空空地回到華昭宮,不等九兒發問就跪在地上,“稟娘娘,世子爺今天沒有練習字帖。”
“一個字也沒有寫?”九兒頓時煩上加煩,“小世子是不是又去玩樂了,把他給我帶到華昭宮來。”
“回娘娘,世子爺從早上就呆在湘宜宮,聽說都沒有出來過。”聽著主子語氣裡的氣憤,宮人恨不得把身子都貼到地上。
九兒震驚,午膳的時候念辰還派人來說要學古人廢寢忘食讀書,所以不來華昭宮用膳,居然是去了湘宜宮。
有沒有當我是你男人(14)
這孩子竟然學會騙人了。
九兒到湘宜宮要人的時候毫不意外地被幾個宮人攔在殿外,以容妃休息不見任何人為由,九兒轉而去朝清殿想要見公子策,卻同樣被侍衛攔在外面,說是太子議事不能相見,而這一回,公子策沒有親自來開門。
到了晚上,九兒也沒等回公子念辰,好不容易等來太子離開朝清殿的訊息,剛要動身去,李書德卻到華昭宮來傳達公子策的手諭,“今日容妃生辰,太子與世子伴其左右共享天倫,故世子今晚不回華昭宮,華妃勿須掛懷。”
共享天倫?!
九兒臉色頓時蒼白,那是她的兒子,他們去共享天倫?公子策是氣她上次在馬車裡說的話麼?明明說過要把兒子給她帶現在卻又這樣!
“華妃請稍安勿躁。”李書德看出她的焦急,看了一眼九兒身旁的香令,香令會意地把正殿裡的宮人都帶出去,李書德這才道,“還請娘娘寬心,太子只是想要保全世子爺而已,娘娘入住東宮,容妃一時只顧同你鬥並不在意世子,現在容妃突然重視起世子,若不給她一點甜處,您猜容妃會怎麼做?”
九兒看著他並未說話,李書德把手往脖子邊一橫,然後道,“畢竟太子的子嗣只有世子一個,若讓容妃覺得世子不能為她所用,世子的性命岌岌可危,娘娘你能時時刻刻保全世子嗎?”
九兒抓緊身側的衣裳,臉色因這些話而慢慢緩和下來,“是太子要你來和我說這些的。”
“這些是奴才斗膽猜的。”李書德有些羞赧地說道,略低著頭道,“太子只是要奴才告訴娘娘,想斷得清楚是不可能的,你們還在同一條船上,你們還有一個兒子。”
九兒頓時愣住。
有沒有當我是你男人(15)
不能斷清楚麼……他知道她心底想什麼。
“所以還請娘娘寬心。”李書德又說道,然後行禮告退。
看著空空蕩蕩的門口,九兒五味雜陳,她的兒子、她的丈夫在陪另一個女人過生辰,一個逼死她妹妹的女人,儘管理由如此順理成章。
比起九兒動輒教訓的教育,公子念辰明顯更喜歡雲蘇的放縱寵溺。
公子策不再堅持由九兒教養,自此以後,公子念辰往華昭宮跑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香令說孩子的心就像六月的天,喜惡說變就變,他還分不清生母是什麼,等長大就好了。
每次雲蘇帶著念辰故意經過她面前,兩人臉上開心的笑容常常讓九兒一夜難眠,保全念辰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