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的打火機,康煙被週末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再吐出來,煙霧繚繞。
“你送的花就好像你的人一樣,味道太濃太騷,我聞著不自在!”
此時,站在陽臺前插花的火流星是背對著週末的,聽了週末的這句話,她的嬌軀明顯地微微顫抖了一下。
午後的陽光很烈,從陽臺灑進來,使得穿一身淨白的火流星的倩影越發動人。
從週末這個角度去看火流星的背影,雙腿修長,臀股挺翹,蠻腰纖細,雙肩圓潤,這種美,屬於女人獨有的。
“你都把校服換掉了,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嗎?”火流星背對著週末將雙手環抱在胸前,這是火流星的習慣性動作,但凡遇到棘手的事情或者不開心時,她就會做這個動作。
“無所謂原諒不原諒。”週末又吐了一口菸圈,用一種不溫不火的語氣說,“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僅此而已!”
抬手,似乎是擦拭了一下眼睛,火流星轉身看向週末,她倚靠在陽臺前,看著週末的眼睛微紅:“你其實可以不必這麼敵視我的,我們完全可以做朋友……”
“不可能!”週末決然打斷火流星的話,顯然情緒有些激動,不過,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又恢復了不溫不火的表情,“我們只是陌生人!”
聽了週末的話,火流星的眼中閃過一絲難掩的激動,她甚至脫口而出:“謝謝!”
無怪火流星會說謝謝,因為以前週末都把她當成敵人的,現在週末能夠改口說他們是陌生人,這足夠讓火流星高興了。
兩人之間的談話始終保持著一問一答的模式,火流星說一句,週末就接一句,火流星不說,週末就靜靜地抽菸。
不知不覺,去辦理出院手續的香香就回來了。
漂亮的女人和同樣漂亮的女人總是會彼此排斥,所以,原本拿著出院通知書興沖沖跑回病房的香香咋一看到陽臺旁倚靠著的火流星時,她臉上的笑就僵硬了,變成了一種面對陌生人的表情,沒有熱情,也沒有冷漠。
火流星看到香香的表情也一樣,兩女的眼睛在空氣中剎那間碰撞,然後又飛快移開。
他身邊的女人總是這麼多這麼漂亮嗎?
這是火流星在看到香香後湧上心頭的一個問號,這個問號,夾雜著酸楚。
“香香,把該收的收了,咱們走吧!”
見香香很尷尬地站在自己的身邊,週末吩咐了一聲。
隨即,香香開始收拾床上的衣服,全都是週末的,有的是乾淨的,有的是穿過的,有外衣,也有內褲。
香香雖然是從女兒紅髮廊出來的,但是在寶寶旅行社工作了這麼久,手腳已經非常麻利,三兩下就把衣服收拾好,裝進了一個旅行包裡。
週末是個很細心的人,雖然香香是他的下屬,但是,在幹苦力活這件事情上,他可不會讓想想來做,所以,等香香把衣服都裝進旅行包後,他就主動將旅行包提起來,頓了頓,沒有看一眼火流星,他抬腳朝病房外走去:“香香,我們走!”
香香很好奇週末為什麼把火流星當成空氣,但是,她還是很乖巧地跟著週末往病房外走去,很有點小鳥依人的感覺。
看著週末扛著旅行包離去的背影,火流星突然想到了週末離開學校的那一天。
同樣是陽光明媚的午後,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小青年,肩上扛著沉甸甸的書包,一步一步朝校門外走去。
女孩在後面不停地喊,但小青年始終不回頭,最終,小青年和女孩被校門口的大鐵門阻隔。
不知不覺,火流星突然流淚了,晶瑩的淚順著她白皙的臉龐打落在地上,彷彿發出了“嗒”的一聲。
“班長!”就在週末的前腳快要踏出病房門時,火流星強忍著哭腔叫出聲來,“你給我站住!”
週末的身形微微一滯,他試圖繼續抬腳向前走,但是,雙腳就好像灌注了鉛球一樣,根本不聽他大腦的使喚。
見週末真的停下來,火流星破涕為笑,她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淚水,一個箭步衝到週末的身後,顧不得女孩的矜持,她一把抓住週末的衣角,脫口而出:“班長,、我是來邀請你參加高中同學的同學會的,希望你能去。”
週末這時候就好像是石化了一樣,任由火流星抓著他的衣服,他不掙扎,也不回應,如同一根木頭。
火流星繼續說:“我們高中的同學,幾乎全都到場了……”
“我不去!”等火流星都說得累了,說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週末才丟下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