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米寬,也就是說,她和孫洪之間的距離有兩米,早就摘到了墨鏡的祁寶寶嘴角微微上揚,桃花眼中泛著一波又一波的秋水漣漪,不怒,但自有一種威懾,“老孫,你以為你堂堂洪門之主很有面子不是?你們洪門家大業大,我們柴刀盟就是一條毛毛蟲不假,但是,咱們兩家真要幹起來,柴刀盟上上下下近千把個兄弟能讓你們洪門好過?”
“出來混,早晚都要還的,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太猖狂,要記住一句話,裝比遭雷劈!”
祁寶寶說話的時候慢條斯理的,很有點自言自語的意思,但是一字一句說得抑揚頓挫,聽得阿偉等人忍不住在心裡連連叫好:
尼瑪,老大找的這個嫂子可是太牛比了,要溫柔有溫柔,要霸氣有霸氣,有胸又有兇,大快人心啊!
祁寶寶說的話,阿偉這邊聽著順耳,可孫洪那邊的人聽著就不是這個味兒了,主要是祁寶寶話裡有話,強硬得不像個女人,要論爺們的氣質,估計週末都不及她。
孫洪氣得麵皮抖動,氣得嘴唇發紫,氣得牙關哆嗦。
站在孫洪身後的莫老刀陰惻惻地回了一句話給祁寶寶:“臭娘們,你他媽怎麼跟孫老大說話的,找死?”
“死”字被莫老刀說得無比森然,不像是從嘴裡說出來的,更像是從他黑黃的牙縫裡擠出來的,讓人沒來由的一陣慌亂。
祁寶寶固然兇悍,但那得分場合,比如在小飯館那一畝三分地耍橫的時候,她也是看人來的,說得簡單一點,祁寶寶其實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真要是遇到幾個她對付不了的過江龍,還得用軟妹幣請週末這個大佛。
今天祁寶寶和孫洪坐在一起耍橫玩野蠻已經算得上是超常發揮了,說實話,她看到混黑的人心裡就沒來由的犯慫,更何況現在面對的十多個洪門的大佬。
她現在手心溢滿了冷汗,那是被嚇的,之所以一直端坐在椅子上,不是她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的氣質,實在是雙腿發軟根本站不起來了。
聽了莫老刀威脅味道十足的話,祁寶寶差點沒原形畢露,但是她很清楚週末不在就沒有人能幫她,她就是阿偉一夥人的老大,如果現在她犯慫,接下來等待她們一夥人的會是什麼,她光是用塗抹了紅色趾甲油的腳趾都能想得到。
人善被人欺!
祁寶寶比誰都清楚這一點,這就好像是一隻紙老虎和一隻強壯的貓站在一起的時候,強壯的貓鐵定會被嚇得上竄下跳是一個道理。
所以,即使心裡發虛,即使掌心全是虛汗,即使身體都開始哆嗦了,祁寶寶還是穩如泰山,頓了頓,她突然毫無徵兆地催動獅吼功:“你他媽誰啊,敢在老子面前叫喚,你們老大都沒發話,這裡哪輪得到你說話?傻比老頭,滾回棺材裡去吧,老子看著心情不美麗,草!”
這通髒話透過祁寶寶的獅吼功施展出來,威力十足,把孫洪那邊的人罵得都忍不住偷偷後退半步,至於莫老刀,直接被罵得滿臉的豬肝,就好像有人在他臉上拉了一泡幹屎一樣,要多臭有多臭。
“我幹你……”莫老刀忍不下去了,張嘴又要爆粗,與此同時,他怒不可遏地朝餐桌對面的祁寶寶撲去。
同一時間,祁寶寶突然從身上掏出一把手槍,不等莫老刀撲來,她高舉著手槍對準了莫老刀的額頭:“你媽的,來啊!”
“呃……”莫老刀無語了,他終於意識到祁寶寶為什麼能這麼彪悍了,敢情人家有槍在身。
剛剛衝出去的他立馬焉了,縮了縮頭,如鬥敗的公雞偷偷往後倒退。
祁寶寶的獅吼功餘威還在:“混蛋,你個老不死的竟然在老子面前指手劃腳,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莫老刀梗了梗脖子,沒敢接嘴。
這下子,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孫洪在內,他那邊的人全都把目光落在祁寶寶手中舉著的那把手槍上。
黑色的手槍,質地算不上精緻,給人一種粗糙的感覺。
孫洪也帶了槍,莫老刀也帶了槍,但是祁寶寶不是搶先了不是?所以,孫洪那邊一下子就陷入死局中。
不僅孫洪那邊,連阿偉他們十多個兄弟也都齊刷刷地看向祁寶寶手中那把黑色的槍,因為阿偉就站在祁寶寶的椅子後面,所以他看得最真切,那柄被祁寶寶舉著的手槍,怎麼看都像是玩具槍,不過這話阿偉可不管當著孫洪那夥人的面說。
阿偉不說,那是因為他有腦子,但是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有腦子,比如阿偉身後站著的一個長相很木訥的小弟就沒有腦子,他嘴巴沒把住門,似提醒祁寶寶一般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