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了,也顧不上看是誰在一直揪自己的鼻子,張嘴就咬:“媽的,老虎不發威,你們真當我是病貓呢?”
“哎呀!”一聲驚呼,是妖精女兒紅髮出來的。
啪!
下一秒,女兒紅的巴掌結結實實地甩在週末的臉上。
捂著那根被週末咬了一下的青蔥手指,她精緻到不需要修飾也能傾國傾城的俏臉都紅透了,不是害羞,是真疼。
女兒紅太反常了,似乎是一副要哭要哭的委屈模樣,麻利地扔了一大把軟妹幣在病床上,轉身就跑出了病房,跑到房門口的時候,她還伸手抹了把臉頰,估計是真哭了。
“呃……”週末被一巴掌打得都傻眼了,傻愣愣地看著懷裡的一堆紅闆闆,這是生死鬥他賭贏的。
女兒紅一口氣跑出醫院,狼狽地鑽進停車場的白色跑車裡。
怔怔地看著那隻被週末咬得都留下齒印的手指,那張含淚的臉頰泛起一抹淺笑,小酒窩顯露出來,甜甜的。下一秒,那染了紅暈的粉頰突然寒下來。
“他只是我的一枚棋子!”
白色跑車從停車場飛馳而出,一如女兒紅的性格,看似古井無波,實際上卻如妖精一般張揚……
生死鬥非但沒死,而且還贏了一百萬,躺在醫院養傷的這段時間,週末無時無刻都在抱著那個鋁合金的錢箱子幻想,盤算著怎麼靠這一百萬發家致富,怎樣錢生錢利滾利,一躍而成為舉世矚目的大老闆。
在這段養傷的時間裡,週末越發拼命地自學,將大學的好多門專業課程惡補一通,閒暇的時間就偷偷專研那部讓大胖子偷偷運到醫院的小人書。
小人書太博大精深了,無論是裡面的文字還是畫面,每每弄得躺床上的週末面紅耳赤。
因為小人書的影響,週末看祁寶寶的眼神總是透著一股金色。
起初祁寶寶也沒注意,照樣每天到點給週末送來她精心準備的營養餐,偶爾還賞給週末幾個笑臉。
但是,夜路走多了,總要撞鬼不是?
這天傍晚,祁寶寶又給週末送營養餐來了,當時正躺床上看書的週末明顯慌了,做了個將小人書藏在《經濟學基礎》中的小動作。
看到週末一臉的紅光滿面,祁寶寶以為是她累日的營養餐把這個混蛋給養肥了,正自竊喜,卻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你在幹嘛呀?”祁寶寶刻意讓自己說話的語氣足夠甜美,足夠溫柔。
“看書!”心虛的週末保持著眼觀鼻鼻觀心的動作。
“你書拿反了……”祁寶寶提醒了一句。
“……”醒悟過來的週末依然保持著專注的神情,眼皮都沒動一下,頓了頓,說,“整天正著看這些漢字,都看膩了,這麼反著看新鮮。”
這裝的功夫,神化了。
“呵呵!”祁寶寶趁週末不背,一把將《經濟學基礎》給搶了過來,揪出書頁中露了個邊角的小人書。
“這是什麼?”見祁寶寶拿著那本小人書在自己的眼前不懷好意地一晃一晃的,週末裝出一副很吃驚很意外很不解的模樣,“不對啊,我這本書裡沒夾著其他的書啊!”
“繼續!”祁寶寶很簡短地說了一個字,“編!”
眼看避無可避,週末臨時把責任推給了此時正在火車站當牛做馬拉房客的大胖子:“難道是大胖子給我拿的時候不小心夾在裡面的?”
“你媽!”女悍匪祁寶寶不想再聽週末編了,一把將小人書砸在週末的身上,原本坐在床沿邊的她一下子站起來,叉著腰惡狠狠地數落週末,“老子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地給你送飯洗衣服,你就偷偷看金瓶梅?”
“看金瓶梅怎麼了?”臨危之際,週末索性承認了,臉不紅氣不喘的,而且還有點理直氣壯,“看金瓶梅怎麼就不對了?書中反映了大宋朝的現實,你看武大郎多苦啊,為了生活這麼沒日沒夜地賣燒餅,潘金蓮多苦啊,嫁的人卻不是愛的人,還有武松,你以為武松不苦啊?人為了他哥,兩肋插刀,義氣呢,真爺們……”
女悍匪祁寶寶就這麼眨巴著桃花眼聽週末說金瓶梅,如同坐在寶寶旅行社的收銀臺看腦殘愛情劇一樣的認真神態,最後估計是被迷住了,乾脆重新坐回床沿邊,聽週末說潘金蓮的悲慘一生,說到精彩處,她甚至揮舞著小粉拳為潘金蓮的遭遇叫屈鳴不平。
“……”最後,週末口乾了,實在是說不下去了,然後就滿意地收尾,“總之,在我看來,金瓶梅就是一部經典古籍,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破書!”
看著祁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