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她問祁寶寶:“祁姐,你或許已經看到他背上那些傷痕了吧?”
祁寶寶先是一愣,繼而微微點頭,畢竟那次看到週末裸露的後背是在醫院給週末脫衣服,所以,想到那一幕的時候,祁寶寶神色微醺,她微微點頭,說:“看到了,只是我不知道那些疤痕是怎麼來的。”
“你們已經那個……”見祁寶寶羞紅著臉點頭,周小沫心中泛起一陣酸楚,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因為這是她埋藏在心靈深處最大的秘密。
祁寶寶哪能不明白周小沫是誤會自己和週末已經做過男女間的事了,一時間,她的臉更紅了,急忙解釋,但是為了不讓周小沫知道週末那次進醫院是被人打了而擔心,所以她撒了一個謊:“小沫,別誤會,我和你弟還是清白的。那次是他因為低血糖而暈倒了,在醫院的時候是我給他換的病號服,所以無意中看到的。”
“這樣啊?”聽說週末因為低血糖而進過醫院,周小沫的神色微微一遍,頓了頓,她說,“祁姐,你知道他背上那些疤痕都是怎麼來的嗎?”
祁寶寶搖搖頭,好奇心的驅使讓她忍不住問周小沫:“怎麼來的?”
回想起週末背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痕,周小沫痛心地說:“我們家很窮,父母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下崗了,不是有句話叫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嘛,我弟就是這樣的人。在他還在讀小學的時候他就很懂事了,他說只有努力讀書才能改變周家的貧窮,所以每晚都會熬夜學習,有時候實在是太困了,他就學古代的‘頭懸梁錐刺股’,他會躲在臥室裡用他的皮帶用力抽打自己的後背。”
“你難以想象一個十幾歲的小學生每晚專研的竟然是高中數學、高中英語這些超前的課程,你也不會想到一個五年級的小學生竟然精通英語、法語、日語……”
“六年級的時候,他參加全國小學生作文大賽,一等獎,初一的時候,他參加奧數競賽,滿分,初三的中考,他考了全康城的第一名,足足比第二名高了八十多分……”
“從小他就被人稱為天才,被人譽為學霸,考神,但是,有誰知道,他每晚都躲在臥室裡用他那根我爸年輕時用得淘汰的牛皮皮帶一次又一次抽打自己的後背?”
“但凡光輝的背後,總是暗藏著無數的辛酸,我住在他的隔壁,我們家的牆壁是沒有隔音效果的,夜夜聽著他用皮帶抽打自己的後背發出的啪啪啪的聲音,我都會伏在書桌上哭。從小,我爸媽就喜歡給我們講名人的勵志故事,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說,不管多勵志的名人故事都沒有我弟的鼓舞人心。我可以很肯定地說,如果不是受他的影響,我連大學都考不上。”
聽了周小沫說的話,祁寶寶感覺自己的心再次震撼了,她現在總算是明白那個小青年為什麼有毅力冒著大雪紛飛蹲在路燈下自學了,她總算明白那個二十歲不到的小青年為什麼敢和那些混黑的人拼命了,一個從小就用皮帶把自己的後背打得皮開肉綻的人,什麼樣的毅力和勇氣沒有?
“他既然這麼努力,既然成績這麼好,為什麼沒有讀完高中呢?”祁寶寶很疑惑,她問周小沫,“我可是聽他說過的,他讀高二的時候是被學校趕出校門的。”
“這正是他的成熟之處。”周小沫幽幽地說,“我爸媽下崗後,一家人的開銷只能靠撿破爛、擺地攤賺取,那時候,老弟漸漸明白了錢的來之不易。”
“初中畢業後就是上高中了,我和她同時上高中,學費得花多少?生活費又得用多少?看著爸媽日漸弓起的背脊,他很心疼。上高中的第一天,老弟第一次偷偷對我說了他的想法,他說他準備放棄學業,他說爸媽供兩個孩子讀書太苦太累,他說他要去分擔家庭的壓力。”
“我當時就罵了他一頓,我說,現在家裡是苦了一點,但是我們應該好好讀書,只要大學畢業了找工作了家裡的環境自然就好了。可是他卻說,上高中要花錢,上大學還是要花錢,以家裡一年兩三萬的收入根本就支撐不了,即便上大學了可以有獎學金有助學金有貸款,但是父母的壓力始終不會因此而減弱,他還說,他不想我因為生活的拮据而苦惱,他要讓我在大學的時候過得比那些二代三代好。”
“我說服不了他,從小到大,他雖然是弟弟,但是我這個當姐姐的卻一直是他照顧是他保護。”
“他太聰明瞭,為了不讓爸媽因為他的退學而傷心難過,他選擇了上高中後故意讓自己的成績下滑,每次考試他明明會做的題目卻故意做錯,而且,在那段時間,他經常逃課出去做兼職,酒吧服務生、擺地攤、工地民工,他什麼都做過。就這樣,一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