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週末很不願意在上面劃開一個口子。當然,最重要的是週末怕淺香會捱不住。
“別猶豫了,開刀吧,我能忍得住。”趴在地上的淺香似乎猜到了週末的心思,所以,她用非常堅決的語氣說。
“好,你忍住!”週末說幹就幹,話剛出口,虎牙軍刀的刀尖就壓在了傷口上,然後飛快運動起來。
週末非常清楚,為了減少流血量,割肉取子彈必須要迅速而且麻利。
所以,他出刀的速度非常快,用刀尖隔開傷口的速度也非常快。
“啊!”
伴隨著淺香的驚呼聲,那原本已經止血的傷口順著虎牙軍刀隔開的地方突然湧出濃濃的鮮血。
一看到鮮血,週末就再次暈血了,天旋地轉的感覺和想要嘔吐的強烈感覺讓他雙手顫抖,他想要放棄,但是,他非常清楚,如果此時放棄不僅會前功盡棄,淺香也極有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或者傷口感染而死。
聽著淺香那極力壓制的痛呼聲,看著淺香因為疼痛而青筋暴露的雙肩,週末咬牙強撐著。
……
咣噹!
終於,在週末額頭的一滴豆大的冷汗滴落在淺香背心上的bra帶子上時,一枚血淋淋的子彈被週末扔在了地上。
“呃……”淺香輕呼一聲,兩眼一黑便暈厥過去。
看著自己那雙鮮血淋漓的手,滿頭大汗的週末終於忍不住一下子嘔吐出來。
“嘔……嘔……”
彷彿將苦膽水都吐出來了一般,週末渾身的力氣被抽空,如果可以,他好想一頭栽倒在地,像淺香那樣暈過去狠狠地睡一覺。
但是,週末不能,他看著淺香背上的鮮血依然流淌著,只能咬牙強撐,再次用酒精擦拭淺香的傷口,然後將昨晚給淺香洗衣服時採來的止血野草嚼碎敷在淺香的傷口上。
為了不至紗布從傷口處滑下來,週末將暈厥過去的淺香從地上扶著站起來,然後將紗布從淺香的前胸纏繞到後背,如同裹胸一般。
做完這一切,週末長舒了一口氣,再度將淺香輕輕地放倒趴在綿軟的草地上睡覺,而他則艱難地靠著樹樁大口大口地吸菸解乏。
堅持在暈血的時候還要用刀隔開淺香的身體取子彈,可以想象,週末所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呼!呼!呼呼!”
不停地抽菸,不停地喘著粗氣,好半天過去週末都還沒緩過勁來。
過了一會,痛得暈過去的淺香悠悠醒過來,當她注意到週末那蒼白的臉色和空洞的眼神時,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週末吸了一大口煙,此時的他已經差不多緩過氣來了,“就是暈血而已,已經好了。”
“你暈血?”看到地上那一大堆被鮮血染紅的紗布,看到週末那雙手上已經結塊的汙血,淺香驚呼。
“嗯!”週末難為情地點頭,畢竟在一個美女面前承認自己暈血是很丟臉的事情。
下一秒,從地上爬起來的淺香流淚了,兩行青淚順著她精緻的臉頰滑落,晶瑩剔透。那精緻的鼻樑抽了抽,毫無徵兆的,淺香哭出聲來:“嗚嗚……嗚嗚嗚……”
倚靠著樹樁自顧自抽菸的週末見淺香將頭埋在膝蓋上哭得稀里嘩啦的,他不由咧嘴淺笑,笑得很純粹,也很沒心沒肺。
又在樹林子裡休息了好一會,中午的時候,兩人便開始尋找離開樹林子的路。天將黑為黑的時候,兩人總算是走出了樹林子,來到一條柏油馬路上。
這條柏油馬路,正是之前去賭王村經過的那條,為了不被山口組的人發現,兩人蹲在馬路旁邊並沒有現身。
按照淺香這個本地人所說,這條路不僅僅只是通往賭王村,也通往附近的高速公路。果然,在路口等了一會,前面就有一輛剛下高速公路的計程車迎面開來。
回到東方大酒店的時候已經天黑。
凌晨一點多,週末出現在東方大酒店三樓的洗手間門口。
此時的週末戴著一副大號的墨鏡,墨鏡將他的半邊臉都遮擋住,加之他此時身穿一套黑色的西服,踩著一雙錚亮的黑色皮鞋,黑道派頭十足。
雖然東方大酒店生意好,但是,凌晨的時候四周卻靜悄悄的一片。在洗手間門口掃了一圈,沒有感覺到有人後,週末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洗手間非常豪華,比起許多普通人家的室內裝修都要奢侈,這就是聞名整個世界的東方大酒店。
和門外一樣,洗手間裡也是靜悄悄的一片,安靜到週末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