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的主人自然就是週末!
剛剛換過血,此刻的她恢復了近半的體力,臉色似乎也紅潤了不少,她起身下床,草草攏了攏自己的馬尾辮,因為雙手舉起來,胸前的飽滿愈發惹眼。
整理了稍稍凌亂的頭髮後,李關緋背對向門縫的方向,然後快速脫掉身上的病號服。
透過門縫,清晰可見她光潔的後背、背心處的內衣帶子、被內褲包裹得異常堅挺的臀股、以及那雙任何男人都需要仰視的修長美腿。
脫掉病號服,然後換上自己的白色運動裝。
看起來,女妖精李關緋的動作非常緩慢,但實際上速度非常之快,門外借著門縫偷窺李關緋的週末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前一秒還露著裸背的李關緋就已經穿上白色運動裝,颯爽英姿。
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褲子後,女妖精停頓了好半天,她是背對著週末的,週末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到她的雙肩在輕微的顫抖,似乎是在哭泣。
下一秒,李關緋開啟落地窗,一個縱身就朝窗戶口跳下,她動作迅捷而且優美,如展翅的鴻鵠一般。
冷風順著窗外席捲進病房,然後又順著門縫傳到週末的鼻孔間,空氣中,有女妖精李關緋特有的香味,但是那名如妖精一般的女人已經消失無蹤。
週末的手搭在門把上,好幾次都想開門。
之前女妖精李關緋睜開眼的時候,他想要推門。
之前女妖精李關緋下床的時候,他想要推門。
之前女妖精李關緋換衣服的時候,他同樣想要推門。
一秒鐘之前,女妖精李關緋跳窗的時候,他更想推門。
不過,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真的開門,即便他的手把門把都捏得變形了,也同樣沒有真的推門。
自始至終,週末的腦子裡都回想著之前張醫生說的那句話:“或許病人是不願意醒來吧?”
“明明都已經甦醒了,卻不願意睜眼,為什麼,是因為我週末在你的身邊嗎?”嘴角微微上揚,週末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緋兒,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成全你吧!”
扶著門把的手鬆開,本來虛掩著一道縫隙的房門被週末輕輕地拉上,拉得嚴嚴實實的,如同內心深處那久久不願意關上的門一樣,被他硬生生地關上,一點空氣都沒留給當初不死的野心。
對女妖精李關緋的野心,自此,被週末狠狠地掐掉。
“咦?大壞蛋堂哥,你站在這裡幹嘛?”
週末的手剛鬆開門把,身後有女聲傳來。
回頭一看,是詩方圓的親生女兒李關燻。
無論是從氣質來看還是長相來看,李關燻比李關芸更像女妖精李關緋。
此時的李關燻,同樣身穿白色的運動服,同樣扎著馬尾辮,只不過,因為李關燻沒有女妖精李關緋獨有的丹鳳眼,所以,看上去要青澀許多。
此時,李關燻左右手各擰著保溫飯盒。
“我在這裡曬太陽呢!”週末苦笑。
“切!腦袋被門縫夾了吧,居然大半夜的在家裡曬太陽?”
不久之前,李關燻的屁股被週末打過,而且是脫了褲子的那種打,所以,為此,李關燻對週末頗有微詞,也是因為這樣,她一直都沒給週末好臉色看。
“你閃一邊去,我要送宵夜給我緋二姐!”踏前一步,李關燻抬手指了指門邊,示意週末走開。
“不用送宵夜了!”週末繼續苦笑,“人都走了,送宵夜給誰吃啊?”
“走了?”李關燻聽了週末的話,先是一愣,繼而,她神色陡變。
在華夏人的觀念裡,很多時候“死了”與“走了”的意思是一樣的,也難怪李關燻聽了週末的話後反應會這麼大。
咣噹……
兩個保溫飯盒從李關燻的手中滑落,砸在地上,濃郁的湯汁四濺開來。
“你讓開!”
李關燻衝上去,一把將如木頭一般拄在門口的週末推到一邊,然後,她急急忙忙地推開門,甚至於,推門的前一秒,她的眼睛已經燻紅。
很顯然,李關燻很是在意自己的二姐,即使不久之前兩方一度出於冰火不相容的局面。
“二姐……二姐……”
推門的同時,李關燻哭喊,聲嘶力竭。
不過,當她看到病床上空無一人時,她就傻眼了。
快速衝上去,拿著床上那套被李關緋臨走之前摺疊得整整齊齊的病號服,李關燻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