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後,青、兗二州便為黃巾重禍區,賴主公勇武,平定青州經年,可是我青州雖無大亂,可亦是小禍不斷,到如今,更是被那管亥以黃巾之名,輕而易舉便徵招得百八十萬人口,可見我青州被黃巾塗毒之深。今城外聚集黃巾八十萬,若主公舉兵滅之,試問主公能殺得幾人?至時黃巾餘孽四處逃竄,禍害相里,誰能治得?此為一弊也。”
“管亥宿居青州多年,西連泰山藏霸,又有汝南劉闢,龔都之輩以為響應,北有黑山張燕,南尚有徐州諸水寇與那管承相連,管承乃管亥之堂兄,如此,我青州正處於其間,若殺管亥,可謂牽一而動全身矣。此為二弊也。”
“管亥乃黃巾宿將,武藝高強,我青州如今諸大將皆在外以為防守,青州內實以空虛無力,試問,在此除了典將軍外,誰能一舉以擒得管亥乎?若為其所脫,在青州以管亥在黃巾軍中之名望,誰又能頂得住其人的騷擾?黃巾軍之蟻附之戰,我青州又如何以應之?此三不利也”
“反之,若收管亥,立可得三十萬精兵,此為一利也。”
“以管亥在青州黃巾軍中民望,主公至時恩威並施,以管亥為大將,青州黃巾不費一兵一卒一糧一錢立可定也,此二利也。”
“管亥勇武不下孫小將軍,若得其人,必為一方大將也,此為三利。”
“四利於我青州安定,若收管亥,立可得百萬人口,主公若大施以仁政,我青州定可大有所作為耶。”
“若青州管亥作亂,局勢必將糜爛不堪,如此必為周遭諸侯所乘,若收管亥,必可懾周遭諸侯之心。我青州百姓亦可少受戰亂之苦,此為五利也。”
“好……好好好……果不愧為龐德公高足,好一個五利三弊之說。”正自廳內諸人正在思考著徐庶的五利三弊之說,卻聞得廳後傳來一聲高喝,卻見得一龍鍾老人自廳後轉了出來,揹著一雙手,此刻卻滿臉含笑地看著廳內侃侃而談的徐庶,卻不是那在後院讀書以自娛的鄭玄鄭康成又是何人,廳內諸人連忙起身喊一聲“鄭公。”
然只見得此刻的鄭玄對著諸人輕擺了擺手,卻是滿臉微笑地對徐庶道:“徐賢侄大才,所乘五利三弊句句中肯,然老夫唯只認為一條乃是對的。”
“請鄭公指教。”輕躬了躬身,徐庶滿臉誠肯道。
卻見得鄭玄一臉正色道:“老夫以為,讓我青州少受那戰亂之苦,當以為最。”
“老師大德,寧定不敢相忘,馬上就安排人出城與管亥談判。”見得鄭玄亦是頗有些支援的意味,方寧立馬出來打蛇隨棍上的接過了話頭。也懶得再去聽孔融那什麼子曰子曰的磨跡。
“大人不可……”一旁的孔融見得這事就被方寧這麼糊弄過去,頓時大急,連忙想出來阻止,卻見得鄭玄對著孔融輕笑道:“文舉卻是多慮了,想老夫身為青州人,號一方大儒,卻並未為我青州百姓做過一件事情。如今,卻正是該我回報之時。老夫如今當親往城外一行,以勸管亥歸降,文舉定不用擔心。”
“不可,寧怎可讓老師冒險。”方寧大急,好好的你跑了出來幫了我一把就好了,我已經很感謝你了,可是你如今又說要當那說客去說服管亥,我的個媽呀,就鄭玄你這書生嘴,碰上那莽夫,那真是秀才遇到兵,那是有理也說不清啊。
再說鄭玄乃是方寧的老師,方寧又哪敢放心讓鄭玄去見那管亥,誰知道管亥一會起瘋來,會怎麼樣呢。說不定,直接就把個鄭玄給剁了,讓你豎的進去,橫著出來呢。
卻見得鄭玄輕擺了擺手,阻止了廳內諸人的勸告,輕聲笑道:“吾意已定,汝等無需多言。”
“不可,說什麼寧亦不會讓老師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的。”不管是為了做面子,還是為了其它什麼原因,反正,打死方寧亦是不敢讓鄭玄出去見管亥的。
然而,鄭玄卻是理也不理方寧的話,就這麼甩甩手,徑往門外走去。
“老師……”
“鄭公……”
身後,方寧,孔融,邴原等人頓時大急。可是誰也不敢上去去拉一把這位固執的老人。
“鄭公留步,庶有話要說。”卻聽得一旁的徐庶朗聲道:“管亥乃莽夫之輩,蠻不知理,鄭公若如此去,事必不能成,還請鄭公多留一日,待庶稍做一番佈置,至時再讓鄭公前往,如此亦可少卻我等之憂心。”
已經跨步走出門外的鄭玄,聞得徐庶之言,身子終是頓了頓,回過身來,卻見得此刻的方寧一臉擔憂,雙眼更是早已通紅,廳內其它諸人,個個亦是滿臉的憂色,鄭玄終不是一位不知變通的人,當下深深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