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1 / 4)

他感覺到她沒有再掙扎,便緩緩閉上了眼睛,漸漸的沉睡了去。

一會兒,帳內便陷入一片安寧之中,靜謐無聲。

而她,也隨著時光的流逝,與身體上的溫暖而漸漸的沉睡了去。(苗 苗 手 打)————《替身妾奴》作者:慕容湮兒————

第十八章:獨孤鈺欺負你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覺身上一片冰涼,隱隱有些寒氣直逼胸口,她猛然記起一個時辰還要叫賀蘭修起來,立刻睜開眼,卻發覺炕上之人已不知何時竟沒了蹤影。再看看外邊的天色,早已經暗下,唯有帳內四周的篝火熊熊燃燒閃耀看。

她坐起擁著被子,蜷曲著身子呆呆地凝望正前方那一團篝火,指尖隔著厚重的衣裳撫摸上左肩,似乎能感受到烙印在那兒的“奴”字,竟是如此扎手。

那一夜,就像是一場噩夢,喪子,被休,就連自己最後一分尊嚴都隨著這個“奴”字永遠地埋葬,她覺得自己很髒。

“單于……”聲音由帳外傳來,隱隱有腳步動靜,不知為何,她竟立刻擁著被子躺了回去,蜷曲著身子背對著帳,假寐著。

感覺錦帳被人揭開後又放下,腳步聲很輕的接近,她儘量保持自己平穩的呼吸聲,耳朵卻很精明地在聽著身後那一絲絲輕微的腳步聲,沒有放過任何。

“真能睡,我還盼望著能讓你叫醒我,沒想到你竟然睡到我議事之後還在睡。”他那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寐思便已知道,他定然是已知道此時的她在假寐,便也不再裝了,轉過身,睜開眼,對上他那雙戲謔的目光中閃耀著的光芒,含著靜靜地笑意。

“單于議事好快。”她的聲音有著剛睡醒的沙啞,迷濛的眼神中還有微微的惺忪。

“已經議了兩個時辰了。”他別有所指的瞅了瞅她。

兩個時辰?這麼說她是睡了三個時辰了!

在她神思猶疑之際,一雙溫熱的手貼上了她的臉頰,她一驚,這賀蘭修竟時時刻刻逮著機會就要動一動她嗎?正想探出被中的手將他那停留在臉上的“魔爪”揮開,只聽他說道,“你的臉怎麼這樣紅?該死的,發燒了。來人,請大夫過來!”只聽得賀蘭修的聲音在帳內不斷地迴響著。

發燒了?她亦探出手來撫上額頭,感覺到一陣滾燙,頓時覺得眼前有些迷濛,看著賀蘭修那漸漸遊離出視線的臉,她突然覺得自己好累好累……

“你怎麼了!”他看著她那迷濛的眼神,以及兩頰那紅透了模樣,有些急躁。

她躺在床上,只覺得他的嘴巴在動,眼神在飽含怒意地瞪著自己,卻什麼也聽不見,這個賀蘭修他只會發怒嗎?她可是病人呀,竟然還這樣對她……

也不知是人在生病的時候就會脆弱,腦子就會胡思亂想,眼淚竟然就在那一剎那滾落了下來,忍了好久好久的淚,終於在此刻發洩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賀蘭修被她的眼淚頓時弄得手足無措,看著進來的大夫立刻吼道,“幹杵著做什麼,快去看看她!”

“我不要大夫,不要看病!”她呢喃著,死死將被子擁入懷中,任性著。

“姑娘,您病了,必須讓我瞧一瞧。”大夫礙於單于在此,輕言勸道。

“我不要!”她將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裡,淚水早已溼了一片,她不想讓自己的脆弱被人看見,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姑娘……”大夫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賀蘭修的眼神一瞪,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帳內突然陷入一片安寧之中,唯獨炕上那一團被褥抱著的蜷曲著的身子裡發出一陣陣飲泣之聲。

他拉開被褥,想要將她從裡邊拖出來,可是她卻拽的死死的,動不了分毫。“你做什麼,不要命了!”他瞪著她的舉動,怒道。

可是裡邊仍舊沒有動靜,終於,他還是無奈的嘆了一聲,脫下靴子上炕,以巧勁扯出邊緣一角,隨後用力扯開,自己便也鑽進了被褥中。

被褥中一片黑暗,他的雙手將她的纖腰緊緊摟住,將其扯入懷中,輕聲在她耳邊低語,“那就不看大夫,好嗎?”

她在黑暗中,感覺到另一個身子的接近,她想抗拒,可是卻無力去抗拒,那雙手臂實在太緊,而她卻又病得實在太嚴重。

他的指尖抹過她臉頰上的淚珠,抹了一顆,又掉一顆,第一次見到這樣脆弱的她,這時他才明白,原來她所有的冷漠不過是偽裝,其實她一直都很脆弱。

“為什麼要哭,我欺負你了?”他問。

她不說話,只是靠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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