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磬拍了一夜的戲,回到酒店倒頭就睡,一直睡到天又黑了。他爬起床洗了個澡,穿著浴袍吃晚飯。
房門被人咚咚敲響,鄭磬放下碗筷開門去。
廖行漠問,“你去哪兒了?剛才沒找到人。”
鄭磬隱約想起之前似乎確實有人敲門,但他太困了,沒起得來。
“我一直在房間裡睡覺。”鄭磬說,“有什麼事?”
“聊聊劇本唄。”
鄭磬已經心知肚明瞭,哪是聊什麼劇本?
“我怎麼總趕上你剛洗好澡?”廖行漠笑道,“不過這次我也剛洗好。”
鄭磬覺得人還真不能混熟了,男神偶像一類的,更是隻可遠觀,比如廖行漠。
聊了沒幾句,又有人敲門。
鄭磬開門後,傻眼了,“你怎麼來了?”
嚴博益淡淡的說:“出差,路過。”
出什麼差能到荒郊野地啊?
“不讓我進去?”
“哦,快進來吧。”鄭磬說。
嚴博益的模樣有些狼狽,大概是因為淋了雨,這兩天山裡一直在下雨。
嚴博益一進門就看見屋裡的廖行漠。
廖行漠主動起身,說:“那我不打擾了,改天再來找你。”
“嗯,早點休息吧,明天工作也多。”鄭磬笑著送廖行漠離開‘房間。
“你怎麼突然來了?”鄭磬問。
嚴博益反問:“不歡迎我?”
“沒有。”確實沒有不歡迎的意思,反而……挺高興,只是太吃驚了。
嚴博益又問:“有雙氧水嗎?”
“要雙氧水乾嘛?”
“……摔了一跤。”嚴博益說。
鄭磬有些急了,“傷哪兒了?”
嚴博益抬起手,手心都擦傷了,破皮流了血。
“還有嗎?”鄭磬問。
嚴博益又稍微卷起了些褲管,腿上也擦傷了,看著挺觸目驚心。
“怎麼這麼不小心?”鄭磬責怪說,緊接著就去翻藥箱找雙氧水。
鄭磬一邊幫嚴博益處理傷口,一邊問:“就一個人?祝青玉呢?”
“路滑,沒讓他跟上來。”
鄭磬看了眼嚴博益,說:“那你還來?”
嚴博益笑著說:“再不來,你就該被人勾跑了。”
鄭磬奇怪,什麼跑不跑的……又想起剛才離開得廖行漠。
“你亂想什麼?”鄭磬罵道。
“你不是一直喜歡他嗎?”嚴博益又問。
“誰說我一直喜歡他了?”
“那你一直喜歡誰?”嚴博益笑問。
鄭磬被問的一愣,自顧自把棉花什麼的收拾好,說:“天黑了,今天在我這住下?”
嚴博益很高興被鄭磬邀請住下,說:“可你這隻有一張床。”
鄭磬說:“那你走吧。”
嚴博益說,“我現在傷口不能沾水。”見鄭磬沒說話,又講:“發炎怎麼辦?”
鄭磬嘆口氣,厚著臉皮說:“那你脫衣服吧,我給你洗。”
嚴博益一挑眉,說:“有難度。”
這意思是讓鄭磬幫忙,鄭磬笑了笑,“什麼都做不了了?”
鄭磬覺得嚴博益這副樣子還有幾分可愛,他覺得自己對喜歡的人是永遠討厭不了的,比如親人比如嚴博益,他想起嚴博益有時討好自己的模樣,還有今天冒雨來又受傷的樣子,如果是苦肉計也挺成功。
鄭磬主動親了一下嚴博益,看著嚴博益愣愣的模樣,笑了出來。
嚴博益也不管傷口了,一把抓住鄭磬的手,提醒道:“自願的?”
鄭磬懶懶得趴在床上,嚴博益坐在床邊耐心的幫他按摩。
“吃早飯吧?”嚴博益笑著詢問。
鄭磬被按得很舒服,眯著眼睛又要睡著。
門外有人敲門,嚴博益連忙起身。
趙良駿站在門外,看到嚴博益,整個人傻了。
“嚴先生?您什麼時候來的?”趙良駿問。
“有事?”嚴博益問。
“我來喊鄭磬去劇組。”
嚴博益思忖著說:“他今天不舒服,能改時間嗎?”
趙良駿聽他這麼說,頓時有些為難,現在的拍攝安排太緊了。
“別聽他胡說八道。”鄭磬在屋裡聽見他們的對話,對趙良駿說,“我一會兒就去。”
趙良駿自然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