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沈宜芳的日子卻過的多姿多彩起來。每天不自覺的期盼著音律課的到來,因為只有在那一個時辰裡,才有和上官耀見面的機會。
上官耀極少說話,只是掛著淡淡的笑容,
林夫子對又多了個學生依舊錶示十分的淡定,問及了姓名之後,便客氣的請表少爺隨便坐下旁聽。
上官耀也不多言,微笑著靜靜坐在一邊聽。眼看著沈奕文沈宜蓮等人一個個上前露一手,從無表現一番的意思。
沈宜芳悄悄的瞄了上官耀一眼,有心聊幾句,卻又礙於臉皮薄,怎麼都不好意思主動張口。
若雲在一旁看著只覺得好笑不已。
沈宜芳平日裡最是傲氣,說話時總不自覺的微微抬起下巴。或許,這只是她不經意的習慣,可卻將那份嬌貴矜持表露無遺。
初見沈宜芳,難免會有“此女難以親近”之感。
若雲也是在和沈宜芳相處半年之後,才漸漸發現沈宜芳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女孩子。
這樣一個驕傲高貴的少女,居然也有這般忐忑不安的時刻……
想及此,若雲心裡一軟,決定悄悄幫沈宜芳一把。
“表哥,”若雲輕聲喚道。
上官耀極為有禮貌,聽到若雲呼喊,微笑著轉過頭來:“晴表妹,喊我有什麼事情麼?”目光自然而然的掠過若雲身邊的沈宜芳。
沈宜芳身子微微一顫,朦朧的羞澀和喜悅一起湧了上來。
若雲露出略帶天真童稚的笑容:“表哥,你以前學過琴嗎?”總之現在她的年齡小,說話無需顧忌太多。
上官耀溫和的一笑:“學過一陣子,不過,彈的不好。”
若雲笑著瞄了沈宜芳一眼:“表哥定是謙虛了,二姐,你說是不是?”
沈宜芳很自然的笑著接道:“嗯,四妹說的是。”
上官耀笑著說道:“我倒不是謙虛,實在是彈的不算好。我對下棋倒是很感興趣,母親便由著我的性子,替我請了個很有名氣的棋手教我下棋。”
沈宜芳驚歎:“表哥原來是弈棋高手,真是深藏不露呢”
上官耀有些靦腆的笑了笑:“芳表妹謬讚了,我不過剛入門罷了,哪裡談得上深藏不露。”話題就此展開,兩人小聲聊著,還算融洽。
若雲功成身退,識趣的專心聽琴去了。
此類小事,在此後的一個多月裡,上演了多次。
上官耀性子靦腆,又不甚健談,極少主動和誰說話。而沈宜芳又矜持的很,不好意思主動搭訕。若雲便時常起個話茬,將兩人拉攏到一起聊天說話。
沈宜芳對若雲的知情識趣分外的感激,漸漸的和若雲真正的親近起來。說話比往日親暱了許多,偶爾也會露一兩句知心話。
若雲自然能察覺到其中微妙的變化,心裡很是高興。
上官耀只覺得表妹們都熱情有禮,壓根沒察覺到沈宜芳的一縷情絲已然託付給了自己。
沈嫣見兒子在沈府適應良好,心裡很是安慰。常在齊氏和方氏面前唏噓:“耀哥兒沒有兄弟姐妹,自小到大連個合適的玩伴都沒有,時間久了,便有些孤僻不愛說話。這次回來,沒想到他和表弟表妹們都相處的極好,人也開朗了不少呢”
方氏笑著附和:“可不是麼?鳴哥兒也是如此。原來在滄州的時候,嫌家中都是妹妹無趣的很,便天天往外面跑。回了京城之後,天天和文哥兒他們幾個玩鬧在一處。也不見他嚷著要出去了。”
齊氏掩嘴笑道:“奇怪,我們幾個怎麼想到一起去了。我也覺得府里人多熱鬧的多了呢”
沈嫣羨慕的說道:“還是你最有福氣,膝下兒女成群,每天熱熱鬧鬧的。哪裡像我,只有耀哥兒一個,偏又愛靜,想找個人說話都不容易。我最是喜歡女兒,只可惜生了耀哥兒之後身子受了損,怎麼也懷不上。如今年齡又大了,更不好動要女兒的心思了。”
齊氏啞然失笑:“若是羨慕,索性送個女兒給你好了,你看中哪一個,只管要了去。”
心裡卻在暗暗唏噓,她的女兒確實多的很,只是親生的只有一個,其他的都是別的女人和丈夫所生。這又算哪門子的福氣?
沈嫣聽到這等玩笑話,笑著介面:“只怕我真看中了誰,你又捨不得給了。”
上官耀今年十五了,也到了該說親的年齡。沈嫣此行固然主要是為了沈老太太的六十壽辰回來,也暗暗存了給上官耀結親的念頭。
長房的沈宜華今年十五,年齡最是合適。不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