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你就打算在這兒傻站著嗎?”
齊簫這才回過神來,嘿嘿一笑,走上前來。
喜娘將早已準備好的大紅綢帶拿了過來,一頭塞到沈宜晴的手裡,另一頭則交給了齊簫。
齊簫臉上喜氣洋洋的得意笑容,實在是太過明顯,惹得圍觀的眾人都偷笑不已。
在場的人大多是過來人,誰都明白做新郎官的那份雀躍和欣喜。不過,像齊簫這般毫不遮掩溢於言表的卻是少之又少了。
沈宜芳忍不住打趣道:“從今兒個開始,我可要改口叫妹夫了,還真是不習慣呢”叫了這麼多年的表弟,忽的這麼該了口,確實說不出的彆扭呢
齊簫咧嘴一笑:“有什麼不習慣的,我聽著特別順耳。”他都想了好多年了好不好。
原本低低的笑聲被齊簫的這一句引成了鬨堂大笑。
蒙著蓋頭的沈宜晴,肩膀也微微聳動了一下,嘴角滿是笑意。這個齊簫,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耍寶……
沈宜晴垂著頭,被手中的紅綢帶牽引著,慢慢的往外走。
隔著蓋頭,她看不見任何人。可週圍熙熙攘攘的說笑聲卻一直沒有斷過。應該保持緘默和風度的新郎官齊簫,一張嘴更是不曾消停過,爽朗愛笑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一直迴響。
縱然那些話都是對著別人說的,可沈宜晴卻隱隱覺得,齊簫似是察覺出她的緊張和侷促一般,故意扯些閒話來分她的心。
想及此,沈宜晴的心軟軟的暖暖的,全身輕飄飄的如履雲端。
在這樣的輕飄幸福中,沈宜晴跪別了長輩,然後被大哥沈奕文揹著上了花轎。再然後,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花轎被穩穩的抬了起來。
這一刻,沈宜晴的眼眶陡然溼潤了,一雙手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再見了,生活了七年的沈府。再見了,所有熟悉的親人們。再見了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是那個生活在父母庇護之下的閨閣千金了……
從今天起,我就是齊家的媳婦,是齊簫的妻子了。
有些甜蜜,有些幸福,有些飄然,也有些彷徨和不安。那樣紛亂的心情,在心頭不停的縈繞著。耳邊的那些吹吹打打的喧鬧聲也漸漸的遠離了她的腦海,她只靜靜的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