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官之死(2)
哪個女的會到這裡找我?莫非是她?我以為是劉衛紅,出門一看竟然是豔豔。小云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眼神望了一下我,遠遠走開。
“生氣啦?這麼小器,叫你也不理。”豔豔的笑臉像在可憐我。
我說:“我簡直生氣得不能再生氣了。不過,現在生氣不是壞事。找到一條中意的狗,很開心、很幸福,誰知狗戀舊主,沒幾天就跑回舊主人那裡去了,但是,強過它跟你過了幾年才離開你,那樣會更傷心、更難過!”我實在惱怒她的朝三暮四,有點口不擇言。
她的臉變得很紅潤,挺拔的胸脯急促地起伏,良久才吐出幾個字:“原來我是條狗。”說完飄然而去,我也不追。
“你當真搞同性戀呀?對女人這麼刻簿。喂!老曾,你有伴了,這小子自以為了不得,沒人嫁的。”向東偷聽我在外面說的話。老曾說:“我不要他陪,我也不陪他,我是要討老婆的。”
我苦笑和他們每人幹了一杯,抹嘴說:“聊點別的好不好?向東,上回你說的那個撿到領導五萬美元的案子呢?後來怎麼樣了?這麼久了,也該破案了。”
向東聽我說完,翻眼瞪我,老曾問是什麼案,我簡單地和他講後,他也來了興趣。“一定是個大官吧?我說呢!喂!向東,查得出嗎?講點來聽,我不亂說的。”
向東又瞪我一眼說:“你想亂說,我也沒什麼好講的,人家照升官,隨你查,工作上無可挑剔,經濟上清清白白,連我也佩服這個人,老實講我比不上他。”這傢伙從小是頭犟牛,對誰都不服氣,能讓他講好話的人不多。
心情不佳,喝了幾杯吞不下了。向東和老曾講起足球沒完沒了,我插了兩句中國隊的壞話,被他們張牙舞爪地吼,氣不過我就開溜。
3
我現在突然專注本市新聞了,可能是跟盤新華玩在一起後有這種習慣,畫面上出現他,我的虛榮心有所滿足。看到新聞結束,今天不見盤新華露臉,在家裡走來走去一陣子,出門敲對面的門。
“今天什麼日子?這麼早回來,香港好玩嗎?”劉衛紅開了門,又繼續進廚房洗碗,我各房間看了看,問:“就你一人?”
“你想我幾人?”她應道。一人就好,我衝進廚房一把扯她的睡褲,她笑著嚷道:“從香港回來要消毒,輕點,呀……”我褲子也不脫從後面進入她體內,她自覺地躬下身趴在洗碗池上,讓我暢通無阻。我從不管她是否得到滿足,總是想盡快地使自己達到興奮的頂點,而且幾乎都能如我所願。
和往常一樣,我在她身上趴到呼吸順暢,拉好褲子,點支菸橫躺在沙發上。越是不想去想,豔豔的影子好像越在屋裡,我想馬上離開。
劉衛紅從衛生間出來,搶過我的煙說:“你來這裡就會幹那事呀?”她叼煙的姿勢蠻有型的,我不好再走。她找出那盒不知看了多少遍的錄相帶,她前夫不讓她見女兒,錄相帶是請人偷拍的,往常她一看我就睡覺,今天耐著性子看她女兒從晃動的畫面上出現。
“怎麼搞的?你女兒穿這麼單簿,你看旁邊的小孩穿皮襖棉襖呢!”我忍不住講了幾句。她長長的嘆息算是回答。我越看越惱火,“喂!你前夫是虐待狂呀?小孩腳趾露啦,你還能看下去?”
“我有什麼辦法?”她的聲音大得把我嚇一跳,“我連家都不敢回去,誰也不願意幫我,想找個人講都沒有,你還不是一樣?你以為我想看呀!看一次像給刀扎。”她歇斯底里起來。
檢察官之死(3)
我接上一支菸,冷漠地說:“誰也幫不了你,你要麼想辦法把你女兒接來,要麼就這樣看下去,等發瘋吧!”她一哭我就走。
在床上睡不著,那個冬天裡露腳趾頭在街上走的小女孩,老在眼前晃來晃去,費了好長時間才轉到澳門的賭桌上,拿了副好牌。電話偏偏這時響了,響得堅定不移,似乎我不接它就響下去。
“誰呀!”我相信我的聲音樓下保安都聽得見。電話那邊沉默,呼吸聲很重,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我懷了你的孩子,你有權知道,我明天搬走。”
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電話已經斷了。不像開玩笑,他媽的!今天什麼好日子?亂七八糟的事全碰上了,想讓我一次煩個夠啊?我抽完第二支菸才出門。
“你,你有什麼打算?”我想過,劉衛紅一定是故意懷上孩子。她是護士,肯定有措施避免。因為這樣,我平時放心省略我很討厭的“傘”。
劉衛紅轉頭朝床裡,沒有回答。我急了,大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