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咬一口。”我想起那天的女車主就有氣,“二十幾萬啊!老兄,你不肉痛我心疼呢!另外,你發現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了嗎?為什麼?因為假機油的事傳開了,鬥不過也要把名聲搶回來。”
老曾的樣子極不情願,磨磨蹭蹭半天,就是不去找資料,給我遞煙說:“打官司開銷太大了,我們錢好緊。你的意思我懂,可打官司和賭博一樣。打贏當然好,萬一輸了呢?那時我們的名聲臭上加臭,想不關門都難啊!”
“賭博就賭博!”我下定決心了,“現在得的是慢性絕症,晚死幾天而已,不如求個痛快,還可能有生機!”
老曾一無所動,語重心長拍我肩膀說:“老弟,再困難的日子我都熬過來了,現在照樣難不倒我。你放心,店裡的事就交給我。你儘管去釣釣魚,下下棋,無聊了就來跟老哥喝兩盅,年底分紅的時候,咱們再親兄弟明算賬,好不好?”
說什麼讓我做主呢!我惱火了,扔掉沒點的煙,推倒兩把椅子衝出門。老曾追來,我上了計程車。
2
事事不順,真想一次抽兩支菸,一天醉兩回。
我放棄豔豔的時候,偏偏碰上,主要是那輛使我抬不起頭的BMW太耀眼。我不由自主看了,意外地見到她。當時,我正流連於街頭的小廣告,想從中尋找出有趣的東西。真正的巧遇出現,沒有絲毫心理準備。幾個月前,為她精心設計的姿勢和表情來不及使出,索性什麼也不顧地盯著她。她的樣子並沒有因為我把她想成庸脂俗粉而真的變成庸脂俗粉。媽的,這種庸脂俗粉我也要。
“不認識了嗎?”豔豔主動打招呼。我呆頭呆腦走近,做出誇張的動作,從頭到腳打量她一遍,嚴肅地說:“小姐,你認錯人了。”她的一雙妙目更大了,我扭臉偷笑,她也菀爾。“別逗了,把我嚇得……難怪小云對你伸手就打,我也想打。”
打吧,我心想。口中說:“不行,再這樣下去,我成被虐狂了。喂!好久不見,上哪兒發財去了?”
趙豔豔開包遞名片:“哪有財發呀,給人打工唄!”我看名片說:“哇,婚紗攝影樓經理,好工作、好職位,我結婚就找你。”我這才知道她姓趙,小云這丫頭居然騙我,婚紗影樓和美容院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我回去要打小云的屁屁。
全市最大的警察(2)
豔豔嫣然一笑:“歡迎光臨!”我信誓旦旦拍胸口:“我保證,結婚一定找你!”她察覺到我的話鑽空子了,嬌嗔推我一把:“什麼意思呀你,結婚找我?真討厭!”我搖頭笑嘆:“唉,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小姐,莫非我們真的有緣?”她漲紅臉又推我一把:“去你的!再胡說我生氣了。”
“我……”勞劍出現了,我又嘆息,“我可不敢惹你生氣,寶馬王子到了。”
“哇噻!以為誰呢。”勞劍開啟BMW車門。“有文化的民工,今天生意不錯吧?走吧,豔豔!”他沒正眼看我,也根本不想聽我回話。豔豔進了車,BMW留下一股白煙與我做伴,我等到煙散盡才挪步,到五頭的“早一軒”,天已盡墨。
3
“哎呀!文哥,有狗肉你不來,隨便吃點了。小妹!切一盤滷菜出來。”五頭給我準備飯菜。走了半天路,食慾大開,吃了不少滷肉,兩大碗飯,抹抹嘴,拉起和小妹嬉鬧的五頭往外走。“過乾癮有什麼意思,帶你玩真格的去。”
計程車裡,五頭說:“文哥,好貴的,上回我耍了一個,三百!我、我玩不起。”我罵道:“他媽的,三千我也幫你出。”他坐得安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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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迪吧裡,各類“豪傑”粉墨登場,尤其阿英和黎老闆最引人注目。阿英剃了個光頭,黎老闆則是一頭不知真假的長髮。五頭平時省吃儉用,除了到地下影院和網咖看A片外,從不光顧這種銷金窟,對形形色色的人看得目不暇接,拿上手的酒忘了喝。
阿英帶她的臺柱阿曼和阿清哼著歌走近我們,十分得意,阿清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五頭的注意力轉向阿曼,眼盯阿曼的|乳溝流口水。
我問:“今天宰到冤大頭了吧?”阿英扳住我的肩膀坐,得意洋洋說:“香港來的凱子團,全包了一下午,要老孃剃光頭跳脫衣舞,不宰他們宰誰?”做導遊時,我也遇上過這種有組織的尋歡作樂,私下稱之為“嫖客團”,由於出手闊綽,最受“媽咪、小姐”們歡迎。
“阿威,開酒,算我的賬!”阿英大大咧咧叫喚。
“拿骰盅來,誰輸誰喝。”五頭掉進阿曼的|乳溝裡了,我正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