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特別,看來高傲是女人的妝扮之一。
王一州裝摸作樣地長嘆:“唉!他遇害那天我要在場,可能還有救,醫院都這樣,怕花大錢救不活,病人家屬不認賬。我看他不像短命人。”這傢伙搞這種奇談怪論也不怕惹惱醫院,一定是陶潔出的鬼主意。楊主持很認真地在本子上寫。
我不願看他的肉麻表演,說:“馬後炮有什麼用?不該死的總是先死的,該死的命肯定長。像我這樣的人,今天如果飛機失事,唯一倖存的肯定是我。”陶潔嚷道:“臭嘴!想嚇死我呀?我最怕坐飛機了。”我笑道:“有什麼好怕的,你就算死了也一定很美。”
大夥兒發笑,陶潔打我一下,今天她穿一套緊身套裙,該大的大,該小的小,非常性感,令人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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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學校去用走山路嗎?”王一州和青基會的張老師聊了起來,張老師也不大清楚。我問了詳細地址,正好那地方我去搞過計劃生育,不通車的,有一小時左右的山路。山區的小學不同一般,往往每個小學在各村屯有好幾個教學點,我們去參加落成典禮的地方只是一個教學點,不是一所小學。
“怕什麼山路,你們有保鏢背,我們就苦了。陶潔,你揹我怎麼樣?”我逗陶潔。她罵道:“不害臊,你揹我差不多,有臉叫女人背。”我說:“我們去的地方是少數民族地區,習慣女背男,叫做‘老婆背老公,有吃也輕鬆’。”
“你父母身體還結實吧?”王一州和我拉起家常。我說:“我到現在掰手腕敵不過我爸,我媽就別說了,端液化氣罐上五樓不用歇的。”陶潔又罵道:“不孝之子,好意思讓老媽端液化氣,還有臉說。”
一小時多一點,到了我家鄉的省城。機場外有兩幅大紅標語,我看過臉也泛紅。一幅寫“歡迎王一州董事長”,另一幅寫“到我縣參觀”。我們縣號稱文化名城,真不知是哪個王八蛋搞這麼丟人的傑作。
“哇!老文,你家鄉的標語不同凡響啊!”王一州叫道。一群人笑得打跌,我厚起臉皮說:“這是幽默,太深奧怕日本朋友看不懂。”
前來迎接的梁縣長我不認識,教育局長卻是我的老冤家,和我打過架的校長何有為,他不但升了官,還吃得膘肥體壯。
“真的是文老師。”何有為熱情得有點過頭,和我擁抱後向梁縣長介紹,“梁縣長,這是我們中學的文老師,他現在也發了。”
我說:“何校長,你發了才對,再打架我不是你對手,你成重量級的了。”他大笑,“快十年的事了,還記得,你為我們縣做了件大好事啊!”我說:“不關我事,我是趁機騙王總的機票,回來探親的。”
記者們開始忙碌,縣裡也帶來攝像機,我想躲躲不過。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捐款危機(2)
機場到縣城有兩百多公里,坐在嶄新的子彈頭面包車裡,王一州手指走在前面的凱迪拉克,在我耳邊說:“你們縣這麼富,看來,建小學那村也窮不到哪兒去,你小子有私心。”剛才梁縣長叫他同坐,他不幹。我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就說:“到了你自己看。”
雖是高速公路,也要三個多小時,在昏昏欲睡中進入縣城唯一的一家星級賓館。我對王一州說:“你們有人接待了,我成多餘的。我回家,明天再來。”
“這怎麼行?人是你帶來的,你不能扔下不管呀!”去和梁縣長他們告辭,何有為不放我走。梁縣長笑道:“文老師歸心似箭,可以理解的嘛!他帶人回來,已經完成任務了。讓人家回去吧!好好孝敬父母,也轉達我們對老人家的問候。來!握個手,我叫司機送你。”我說我坐三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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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返鄉,總有說不出的興奮。提出立刻回家,馬上見到父母是一回事,主要是我不喜與此類官腔十足的人打交道。以前向東回來,縣裡領導請他吃飯,他叫上我做伴,我去過一次再也不願去了。一個白丁和官員們吃飯不是件開心的事,尤其我們縣裡的官,級別沒孫副市長和盤新華那麼高,官架子卻比他們更甚。
三輪車是家鄉特有的交通工具,坐在上面可以慢慢欣賞路上的景色,我們稱之為“三馬”。上次回來,豔豔坐“三馬”坐上癮,兩分鐘的路她也要坐。儘管討厭縣裡當官的,不得不承認,每次返鄉縣裡的面貌改觀都超過我的想象。
我家在距縣城十幾公里的一個小鎮,鎮里人大多是古代或近代逃難的外省人後裔,我祖父從福建逃抓壯丁到這裡,誰想還是逃不過日本鬼子的屠刀,客死他鄉。那年我父親五歲,小鎮成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