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開:“你、你幹什麼?我不認識你。”女人說:“昨晚還說包我呢!一下床就不認人了。啊!你老婆在,那我走了,對了,你的筆掉我床上。”女人往岳父手中塞筆,轉身就走。
韋老師從呆若木雞的岳父手中搶過筆,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呼吸急促,狠狠摔在地上,大步進臥房,拎出行李箱,抓住小弟的手走出門。小弟知道是什麼回事了,掙扎說:“我不回去,我要跟大哥哥玩。”臉上吃了一記清脆的耳光,我也被鎮住了,她拖著哭喊的小弟越走越快。
“小文,我怎麼會做那種事呢?一定是認錯人了。”岳父措手不急,半晌才說出話。我說:“是、是、是,一定認錯人了。”他說:“你去把那女人找出來,問清楚。”我說:“是、是、是,一定問清楚。”他又攔住我,“算了,先跟我去追她們再說。”他也去拿行李。
追下樓,好說歹說,韋老師才肯上我的車,她坐在我旁邊。我不敢再說話,坐後面的岳父也不敢說。小弟含淚說:“大哥哥,我還想吃大蝦子。”說完小嘴又扁。我對他十分愧疚,“你、你等著大哥哥,我一定去上海看你,帶你去吃大蝦子,啊!男子漢不哭。”我倒有點想哭,連累小孩子受罪,我有些後悔,有兒子後,我變得心太軟。
7
離開機場,高興不起來,在公園和徐老頭下了兩盤棋後,不回家也不去“早一軒”,直接開車去豔豔所在的度假村。
“耍賴皮,任務沒完成就來了,我不管你的喔!”豔豔叫道。我說:“往你爸上海家裡打個電話,興許他們才進門。”她真打了,只講了幾句扔掉手機摟住我脖子,親得我一臉口紅。
狂風暴雨過後,兩人不願動,躺床上說話。
“媽這兩天心情好多了。”豔豔說,“她今天叫我去給她買畫具,說她要開始畫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