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眼神。
“我能做什麼呀?你神經過敏了吧?”
“你跟我作對我沒意見,但是對付實力太不對等的人,你不會有成就感的。”
“哎喲周然,你這可就不聰明瞭。你這不是挑釁嗎?我就算原來沒打算做什麼,現在也想做些什麼給你看了。”
“你夠了吧路倩,作為贏家,姿態大度點不是更好看?”
“贏家?周然你在說誰呀?你在說你太太吧?既能好處佔盡,又保持著純真無辜的受害者姿態,這真是我不能企及的境界啊。”
“你若沒別的話講,我可要走了。”
周然離開路倩,又往曉維先前的方向看了一下。她已經不在那兒了。
周然找到林曉維時,她與高太太在一起,用手背捂著額頭安靜地靠在藤椅上。高太太慢斯條理地說:“不好意思了周生。曉維見我心情不好,就陪我多喝了兩杯。要不你們晚上住這裡?”
“沒關係。我帶她回家。謝謝。”
曉維喝得雖不適,但沒吐也沒醉倒,把車窗開一個小縫吹著風。
“你再吹風就真的醉了。”周然開著車說。
風呼呼地灌進車內,曉維聽不清他說什麼,把車窗又關上了:“你剛才說什麼?”
“沒有酒量就別陪人喝酒。最後難受的還是你自己。”
“我自己想喝,不行嗎?”
周然沉默了,直到車子開過兩個十字路口才再度開口:“你喝酒太實在,跟爸媽喝都能喝多。以前在家裡喝,多了也不要緊。但現在與同事或客戶在一起,總該提防些。”
“你是不是想提醒我不要酒後亂性?放心,我酒量雖不好,但長這麼大,酒後亂性的事也只不過做了一回而已。一回就夠多的了。”
周然側臉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把油門踩得更重一些。一路上他沒再說話。
曉維也不搭理他,直到抵達她的臨時住處時才說了一句:“你早回吧。”
周然停好車:“太晚了,我送你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