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折騰得怕了,索性罷工了。
淑嘉看著整個兒趴在炕上,臉埋在下面、小圓屁股撅得老高的小胖子,實在是手癢得忍不住了,掄起巴掌給了他兩下子。
保姆、乳母們笑們一團,色赫圖氏悄悄上前把小胖子翻了個個兒,發現……他睡著了……
=囗=
巧兒過來扶著淑嘉到另一邊椅子上坐定,又抽了個大方枕頭給她墊在腰後好坐得舒服些。然後問道:“主子,昨兒您打發吳明理來說,叫奴才把那幾件大毛衣裳給備好了,有什麼用處不成?”
淑嘉看小胖子蓋著他的小被子呼呼地睡著:“都是跟他磨得我忘了事兒,東西在哪兒呢?”
巧兒道:“統共有六件兒,太多,一處展不開,都放在櫃子裡了,主子要看?我去取。”領著兩個小宮女去拿了一堆衣裳出來。
去年康熙出行收穫頗豐,毓慶宮這裡又是最先一批挑選的,淑嘉手上自有不少東西。胤礽要做大毛衣裳,指明要件猞猁的,淑嘉想,正好順勢多做幾件,或可賞人,也是人情。最後淑嘉作主做了兩件猞猁的、兩件狼皮的、兩件狐皮的,等做好了,狼皮的一上身,他就說說是沉,給扔到了一邊兒。猞猁的也只穿了一件,他原就有不少大毛衣裳,也不在意,其餘的就都壓箱底了。如果今年冬天胤礽再想不起它們來,估計……至少兩件狼皮的皮襖就要扔了。當然太子妃會過日子,也許就作了人情賞給侍衛或者詹事府中諸人了。
如今淑嘉想了起來,北地寒冷啊!一陣小寒流過來,大草原上一馬平川,都不帶有山擋著的,凍著了怎麼辦?雖然去年拿到皮子之後,也分賜了不少親近人家,自己孃家也得了一份兒,她還是不放心。又叫都翻出來,準備往前線送。唔,材料是康熙他老人家賞的,也要表表心意的。
嗯,擅自用胤礽的衣裳賞自己孃家人是很不好,所以她找出了眼下幾件備用的,因尺寸略放寬了一些,個子再高一點的人也能穿得下——這些做工都不錯,是準備作‘恩賞’給侍衛們的。
進給康熙的就不能太寒酸了,用胤礽沒穿過的似乎很好。這幾件因為有淑嘉把關,花紋很低調,用的是暗紋的綢子,正好也向康熙表明了毓慶宮的風格品位現在轉型了。
“把這兩件狼皮的、那一件狐皮的、太子爺沒穿過的猞猁皮的,都包好。一樣一個單包,拿布條子寫明哪件是哪件。這邊六件兒也包好,也照著寫箋子。”
現在的問題是,看看與胤礽商量一下,要怎麼送過去。
前頭在打仗,你讓他簽收快遞,這不是……白痴麼?總要有個好名目,還要掩人耳目。不過,淑嘉總覺得這種答應、常在都帶去的仗,應該不會管得特別嚴格,這點小動作還是可行的。
胤礽一臉快意地走了進來,看到四下包袱,差點以為老婆要跑回孃家。淑嘉聽到外面的口哨聲就知道他來了,站起身來道:“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心情好?那趁機提點小要求如何?
“啊,”胤礽不在焉地答道,“阿必達奏哈密擒獲厄魯特人土克齊哈什哈,系害使臣馬迪之首犯。今兒汗阿瑪的硃批下來了,命誅之,子女付馬迪之家為奴。噯,我說,你這是要做什麼?”
輪到淑嘉犯傻了,康熙同志,您老人家把在YY小說裡的情節給搬到了現實啊!或許,人家小說不是YY,寫的時候看了您的事蹟。這種‘把子女給仇人家當傭人’的情節,真TMD像是個狗血小說的開頭。
順口答道:“昨天又颳起風了,倒春寒不好過,我想著汗阿瑪出門在外,想必更冷,是不是收拾幾件大毛衣裳給進過去。我阿瑪和哥哥也在那邊兒,正好順捎沾光了。”
胤礽再次感嘆,他老婆就是個呆:“汗阿瑪那裡有內務府伺候著,缺不了他的用度。你阿瑪那裡,家裡必也備的,別忘了,你額娘是蒙古人,知道氣候。”
“我額娘是京城長大的,哎呀,說跑題了。我是說,不缺是不缺,心意是心意。你就缺東西了?遇到年節,汗阿瑪還不是一樣的賞?汗阿瑪照拂咱們甚多,咱們也該多為他老人家著想才是。再比如,我從來也沒缺了東西,那一年,哥哥自個兒悄悄送了我一套簪子,我記到現在呢……”壓低了聲音,“老四與德妃母原有隔閡,只是面子上的事兒,他們母子就淡淡的,反是對十四弟疼愛入骨。四弟妹天天到跟前伺候,妃母對兒媳婦兒比對兒子都親。這還是至親的母子呢。”
說得好像也有道理來的。太子妃差人給家中送東西的時候,太子又領悟到了新技能:關係,都是處出來的。先天的血緣,只是個開頭,是緣,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