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有些亂,烏雅嬤嬤唯恐淑嘉磕碰到了,強烈要求她不要跟著看。淑嘉道:“素吾住滴地方,吾得看可。”(漏風,依舊漏風)烏雅嬤嬤頓了一下兒道:“姑娘想佈置成什麼樣兒,只管叫奴才們去辦。”
淑嘉道:“看看船在哪頭兒,吾住東頭兒,把西里間佈置成書房,把我的書擱那兒。正堂裡隨你們,睡房裡東西不要多,太多了悶得慌。衣裳擺開了抖抖。太陽落山還早,先把鋪蓋給曬了。這是溼氣重,鋪蓋要勤曬。做針線的傢什,先攏出來擱在一邊兒……”(肉:我寫囧了,於是,其實她是漏風的,只是我給翻譯了。)
烏雅嬤嬤:……姑娘,繡房呢?
回頭一看,一院兒的老少女人頗有點兒目瞪口呆。知道二姑娘聰明,學東西從來不用催的,沒有小孩兒的那種不定性,沒想到這樣有主見。(肉:丫頭你暴露了,咱不能因為有了自己的房就得瑟了啊。理解理解,理解連所有權只有70年的一堆磚頭都沒有人的興奮。)
烏雅嬤嬤眯了眯眼,馬上就恢復了正常:“都看著做什麼?沒聽到姑娘吩咐了麼?”
彷彿按著了開關,滿院的人動了起來。
搬家的行李本就少,鋪蓋被支了根竹竿兒晾了起來,傢俱重新擦過。拜杭州天氣所賜,天熱,幹得也快,一切都很清爽。三間房子都比較寬敞,用隔扇門隔開的,中間算是客廳,傢俱也簡單,還樹著兩枝燈架放著燈籠。
東里間就是臥房,北面是床,南邊窗下有邊小案,旁設兩張椅子,上面擺著茶具。細竹編的席子鋪到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