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龍緩緩搖頭。嘆道:“這一刃,剌入不深,不至壞了你xìng命!……你攻鐵盔山五rì夜而不克;我能從此事上斷定你有意容情,機智如雷振,又怎會不起疑心?”
“這許多騎士都不得生還,你若毫髮無損的回去,雷振的疑心便得到了充分證實;到時,你叛族通敵的罪名便坐定了,休想能推脫乾淨!”
“我這龍鱗血刃,乃天下獨一無二的奇形兵刃,被我這刃頭戳出的創口,亦是異與尋常,決計偽造不了!你帶著這處傷口回營,雷振看到,便知你是傷在我手裡,是險些戰死、僥倖方得逃脫的了;當可減其疑心,保你不至背上通敵罪名!”
“我既為你著想,可見絕沒有辱你害你之心。你若肯信我了,便趁早走吧;我還有許多正事要做,實與你糾纏不起!”言畢,連連擺手,催他快走,不耐煩之意顯露無遺。
肯依特聽他這一番解釋,疑忌之心更減;垂頭瞧瞧右胸傷口,點頭自語道:“這傷口似刀傷又似劍傷,確是有些奇特之處,不易偽造!”言畢,抬頭瞧著陳敬龍臉sè,緩緩邁步,試探著往南行去。
剛走出不足兩丈,已有七八名江湖漢子趕在前頭攔截,紛紛呼嚷:“暗族狗賊,哪裡逃?”“想逃跑?做你的chūn秋大夢去吧!”……
陳敬龍衝那些江湖漢子一揮手,命道:“不必攔截;放他走!”眾江湖漢子齊齊一怔,面面相覷,愕然不明所以;但又不敢違抗陳敬龍命令,稍一遲疑之後,都緩緩分退兩旁,讓出道路。
肯依特輕輕籲口長氣,腳步加快一些;再走出個兩三丈,卻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