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一動,稱其“夫人”,心道:“她既然有兒子,自然也有丈夫。無論她多大年紀,稱夫人都不會錯。”
雨夢見陳敬龍如此稱呼,也跟著施禮道:“晚輩雨夢,見過夫人。”
白髮女子眉頭微皺,搖頭道:“我不喜別人稱我夫人。你們如不見外,叫我蘇姑姑吧。”
陳敬龍與雨夢齊聲應是,心中卻都覺奇怪:“稱呼多的是,‘伯母’‘叔母’,哪個不更順口一些?偏要以‘姑姑’相稱,當真古怪!”
白髮女子請二人在客堂就坐,問道:“二位是洪家的親戚,還是朋友?”陳敬龍尷尬道:“這個……都不是,我是……是洪斷山洪大俠對晚輩有些誤會……”白髮女子打斷道:“又是江湖恩怨!我不喜歡聽,你不必說了。”臉上現出厭惡之色。
陳敬龍鬆了口氣,頓覺輕鬆,暗道:“多虧你不喜歡聽,不然,要我說出自己是給人家軟禁在此,很有面子麼?”
那憶清給二人倒了茶,去立在母親身後,解釋道:“提起江湖,家母總會想起一些傷心往事,所以……”白髮女子怒聲打斷道:“你既然知道我不願提及舊事,為何還說個不停?”憶清慌道:“孩兒不是有意惹母親傷心,實是太久不見外人,一時興奮難抑,說話不假思索!母親請別生氣!”
白髮女子怒容隱去,側頭看向兒子,臉上顯出些愛憐之色,幽幽長嘆一聲,不再說話。
陳敬龍奇道:“憶清兄,這洪府中人丁極廣,甚是熱鬧,你怎會見個外人,便興奮難抑?”憶清嘆道:“我們家雖在洪府之內,卻不與洪家人來往,除了一個叫水奴的小廝送米送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