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神力,卻連陳敬龍的衣角也摸不到半點,全無用武之處。
一人一猿,翻翻滾滾,糾纏在一起;商、雨二女擔驚陳敬龍安危,又急又怕,雖有相助之心,但眼見陳敬龍只貼著猿身亂躥,速度極快,生怕誤傷了他,卻哪敢亂射箭支、亂放魔法?只有旁觀呆看的份兒罷了。
陳敬龍在狂獸丹作用下,絲毫不覺疲勞,狂暴情緒越來越盛,出手越來越快,越來越重……
鬥了足有一柱香的時間,魔猿在陳敬龍三重內力不住連擊之下,口鼻慢慢溢位血來,躺倒在地,漸漸不再掙扎。
陳敬龍在魔猿身上躍來跳去,不分部位,只是亂打;只覺每出一擊,身上便說不出的暢快,稍一停頓,全身便漲的難過;竟是難以自制,停不了手……
不知又過多久,忽地一股無力感直泛上來,全身輕飄飄的,好似全被掏空,只剩一個外殼而已;跟著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龍哥哥,龍哥哥……”“陳哥哥,醒醒……”
耳邊傳來輕喚聲。
陳敬龍努力將眼睛睜開,只見兩張俏臉一左一右,都湊在自己面前尺許處,四隻大眼睛正定定地望著自己。
“你們看什麼?”陳敬龍緩緩開口,有氣無力,聲音低的險些連自己都聽不見。
商容兒“哈”的一聲,喜道:“醒了,醒了!”雨夢卻滿臉憂色,輕輕問道:“陳哥哥,你認得我麼?”
陳敬龍奇道:“我怎會不認得你?雨夢,你沒事吧?”他盡力提氣說話,聲音雖仍不大,卻勉強能聽得清楚。
雨夢輕輕鬆了口氣,欣然笑道:“不糊塗,好極了!”
陳敬龍忽地想起魔猿,忙道:“啊喲,魔猿死了沒有?”想要坐起身來,卻全身軟綿綿地,沒有一絲力氣可用,哪裡動得了分毫?
商容兒笑道:“魔猿沒有死,可也跟死了差不許多!你不用擔心,它傷不了咱們了!”
雨夢看出陳敬龍虛弱無力,忙輕輕將他頭推向側面,道:“魔猿在那裡,你自己看吧!”
陳敬龍看去,只見那魔猿躺在三丈開外的地方,頭顱側向自己這面,口鼻處兀自緩緩向外流血,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只胸口微微起伏,顯示它仍未斷氣。
這一側頭,也看見商容兒身上淋淋漓漓,猶在滴水,明顯剛從水潭裡出來不久。
陳敬龍問道:“我暈過去時間不長吧?”
商容兒點頭應道:“不長。你從猿腹上摔下來,我們忙奔來看;見你暈了,怕魔猿稍一動彈壓到你,便把你抬開,離它遠些。剛把你放在這裡,你便醒過來了!”
雨夢道:“別的先不忙說!陳哥哥,你身上感覺怎樣?要不要緊?”
陳敬龍感覺一下,嘆道:“全身沒一處不痛,也不知哪裡受了傷!”
雨夢嚇了一跳,忙在他身上各處輕按檢視;看了一遍後,將他雙臂扳起,嘆道:“身上別處都不要緊;只是這兩隻手傷的太重,有些麻煩!”
那兩隻手,紫漲渾圓,腫的如兩隻新鮮生豬肝;數根手指歪斜扭曲,顯是已經摺斷。
商容兒驚道:“啊喲,傷的這樣重!這可怎麼辦才好?”
陳敬龍也是吃了一驚,喃喃自語道:“怎麼……怎麼這樣?”
雨夢嘆道:“你剛才狂擊魔猿,兩手受到反震,成了這樣也不奇怪!手傷並不要緊,我跟師傅雖沒學多少東西,但這簡單外傷,倒還應付得了!我只是不明白,你剛才為什麼會瘋成那個樣子;連打斷手指也不覺痛?”
陳敬龍顧不得解釋狂獸丹之事,好奇問道:“我剛才什麼樣子?能看出來很瘋狂麼?”
商容兒搶道:“何止瘋狂,簡直瘋的一塌糊塗!我現在想起你剛才的樣子,還有些後怕呢!”
雨夢介面說道:“你攔住魔猿時,兩眼通紅,我便覺出有些不對;但後來見你閃躲進攻,一無異處,我便也沒當回事。哪知道,魔猿不再掙扎後,你仍是打個不停,我們喊你,你也不理,我才知道你當真很不對勁了!你當時樣子十分可怕,好似發狂的野獸一般,我們不敢靠近;後來你仰頭大笑,笑過又打,再打不久,便從猿腹上摔了下去,一動不動,我們這才敢走近看你!陳哥哥,你剛才究竟怎麼回事?”
陳敬龍奇道:“我笑過麼?怎麼我自己卻不知道?”微一沉吟,道:“方才事情,不是一句兩句能說的清楚的;我也有許多不明之處,得請教範三爺才行……”一想起範三爺,忙道:“啊喲,咱們不在,不知商隊會不會遇到危險!容兒,你快去照顧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