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吳大哥,我將來回到軒轅族,有許多事情要做,極需人手相助,你若肯幫我,當然再好不過。但咱們話須說在頭裡,我要乾的都是兇險無比的事情,隨時可能丟了性命,你可要考慮仔細再做決定,免得將來後悔!”
吳旬略一沉吟,問道:“我跟著你,能見到更多江湖高手麼?能……能揚名立萬麼?”
陳敬龍點點頭,道:“我認識的江湖高手,著實不少;你若助我去幹那些大事,無論成敗,都必定可以名揚天下!”
吳旬喜道:“著哇!我出去闖蕩,無非為求能見識見識真正高手的手段;再貪心一點,能揚名立萬於江湖自然更好!既然這兩樣目的都可達到,我已再無所求,還用考慮什麼?”
陳敬龍勸道:“還是再考慮考慮吧。你連我要幹什麼都不知道,便草率決定,將來……”
吳旬正色道:“陳少俠,當日我那般欺你,你仍饒我不殺,可見你不是壞人!你要乾的事情,決不是壞事,這我是信的過的,又何必多問?至於兇險麼,正如你所說,想闖蕩江湖,哪有不冒風險的?那也是無須多慮之事!咱們說定了,你重回軒轅之時,一定要帶上我,可不能說話不算,將我忘在腦後!”
陳敬龍見他確是真心想要追隨,便也不再多說,點頭道:“一言為定!”
吳旬大喜,笑道:“陳少俠,既然你答應了,便是不拿我當成外人。我厚著臉皮,再得寸進尺一下:不如……嘿嘿,你乾脆收我為徒得了!我學會你的高明武技,本領強了,將來也好有能力幫你多幹些事情,不好嗎?”
陳敬龍見他又提起這個話來,不由哭笑不得,解釋道:“陳大哥,我的武技確實不能隨意傳授別人,可不是不捨得教你……”
雨夢插言道:“陳哥哥,你所學各家的精妙絕招,不經人家同意,確實不好教給別人;但那些普通招式,挑一些來教給吳總鏢頭,想來也不要緊的;你說呢?”
陳敬龍皺眉思索,沉吟不語。
雨夢勸道:“難得吳總鏢頭如此好學,你若堅持不教,可未免讓人心冷了!你從各家武技中各抽出幾招,教給吳總鏢頭;既不將一家武技教的太多,也不教絕招,便算不得把人家武技外傳,對人家不起!是不是呢?”
陳敬龍頗為意動,沉吟道:“你說的不無道理……這方法似乎……似乎也說的過去!”
雨夢見吳旬有些鬱悶之色,想了想,笑道:“吳總鏢頭,你可不要聽說不教絕招,便即失望!我陳哥哥所學武技都是江湖上最頂尖的,在他眼中的普通招式,對一般江湖人來講,也盡算得上是厲害絕招了!”
吳旬遲疑道:“陳少俠的武技,自然是高明的,可是……可是……一家武技只教幾招,未免太少……”
陳敬龍哈哈大笑,道:“吳大哥,你知道我會多少家武技?哈哈,每家抽出個三招五招,也儘夠你學上一年半載了!”
吳旬大喜,衝雨夢拱手施了一禮,道:“多謝姑娘幫我說情!吳旬得學高明武技,盡出姑娘所賜,大恩永世不忘!”跟著轉向陳敬龍叫道:“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說著便要跪倒。
一百九十七節、月夜逢險
吳旬說著便要跪拜下去。
陳敬龍登時慌了手腳,忙不迭的攔住,急道:“吳大哥,不可如此!我小小年紀,哪能做你師父?武技我是一定會教你的,但可用不著這樣客套!”
吳旬正色道:“藝高者為大,何論年齡?我隨你學藝,便是你的弟子,怎能不行拜師之禮?”
陳敬龍只是搖頭,急道:“我肯教你武技,是衝著相識一場,朋友情份;你若客氣,便是不拿我當朋友看了!拜師之事再也休提,不然可別怪我反悔,不肯教你武技!”
吳旬見他說的認真,不敢再堅持,尋思半晌,釋然笑道:“不拜便不拜,我只心裡把你當成師傅,恪守弟子之禮便了,至於有沒有師徒名份,也不很要緊!”
陳敬龍見他不再堅持叩拜,這才鬆了口氣;至於人家心裡怎樣對待自己,卻是人家自己的事情,管不得了。
隨著太陽昇高,天氣又暴熱起來,陽光曬得人面板灼痛;好在腳下是沙土地面,不似亂石灘一般烘烤的厲害,倒比昨日稍容易忍耐一些。
中午時分,範三爺尋了個不長荊棘的光禿沙丘作為休息之處;眾人鑽在牛腹下,略得清涼;歇息片刻,胡亂吃幾口乾糧,又再上路。
自遇獅群以後,商容兒一直悶悶不樂。
陳敬龍初時以為她累的厲害,精神不濟,也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