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花生大小的血洞;流出的鮮血,已足足浸溼了柿餅大小的一塊衣裳;據流血量來估計,這血洞深度絕對抵得上一顆花生的長度,雖未當真流出肚腸,但距其肚腸,也不過一寸多的距離罷了。
三個一呆之後,陳、雨二人相顧愕然;齊若男卻是瞠目豎眉,悖然大怒。
歐陽莫邪不敢去看自己傷處,閉著眼,哽咽問道:“還能救麼?……我已有準備;雨夢,你實話實說,不用瞞我……”
不等他說話,齊若男已再忍耐不住;雙臂猛收,將他拋落在地,彎下腰去,左手揪其頭髮,右手連揮,“啪啪啪啪”,連扇四記耳光;猶不解恨,抬腿在他肚上猛踏一腳。
陳、雨二人見齊若男當真動手毆夫,忙不迭的將她拉開。
歐陽莫邪被打的如殺豬一般慘叫,急道:“做什麼?做什麼?嫌我死的不夠快麼?”怕齊若男再來踩踢,急欲起身;坐起時,無意中看見自己側腹傷處,也不禁呆住;愣了半晌,懷疑自語道:“咦?明明痛的要死,怎會傷的這樣輕?我猜傷口足有半尺來長、兩三寸深……怎麼沒有?”驚疑不定之際,卻也不禁鬆了口氣,又嘆道:“早知如此,我可也不用害怕了……剛才真真是嚇死我了”
事實上,暗系鬥氣雖可變形傷敵,但變形攻擊距離十分有限,僅能達到一尺多遠;歐陽莫邪方才靠近霍里弗曼時,並非緊緊貼上,中間還隔著尺許距離。霍里弗曼凝聚鬥氣傷他,不過長度剛夠,勉強刺破他皮肉罷了,哪能傷的很重?歐陽莫邪懦弱膽小,又嬌生慣養,沒受過大傷,稍一吃痛,便禁受不住。他受傷後躺倒不起,不是傷的沒能力起身,卻是自己把自己嚇的呆了,只當必死,萬念俱灰,再不去掙扎求生。
齊若男聽歐陽莫邪嘆息自語,怒氣更盛,想要上前再踢他幾腳。陳敬龍正拉扯阻攔,忽地全身一僵,凝神側耳,仔細一聽,驚道:“不好,城上危急”鬆脫齊若男,轉身直奔城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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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一節、若男受辱
三百七十一節、若男受辱
齊、雨二人見陳敬龍驚慌奔去,忙也側耳傾聽;聞得城頭砰砰蓬蓬響成一片,打鬥甚急,不禁也都吃了一驚;急忙跟隨陳敬龍而去。
到了城頭,定睛看時,只見五六百名暗族騎士已然登上城頭,正與守城軍兵交戰;城垛邊,數架雲梯立的穩穩,仍有暗族騎士陸續攀上。
幸好城上有陳敬龍事先安排的兩千刀兵,此時奮力圍堵死戰,使那些暗族騎士不能迅速散開;城防缺口暫時控制在一定範圍內,不至漫延更廣;但這些刀兵本領較那些暗族騎士差的太遠,打鬥中,死傷極多,消減迅速,眼看已支援不了多久。
八營副將正指揮刀兵圍攻登城之敵,忽見陳敬龍上城,忙近前稟道:“將軍,不好了敵軍有個高手,搶上城來,我們敵他不住”一邊說著,一邊伸劍往城垛邊指去。
陳敬龍循他所指望去,只見一人手持無刃怪劍,立在城垛邊,守護正有暗族騎士不斷攀上的那幾架雲梯。這人滿頭白髮披散肩後,正是身著輕便皮甲的那名金宮騎士。
原來,先前暗族軍以投石機投擲大石,城頭軍兵縮在板牆後躲避,防禦力道已然大減,待城門攻入敵軍,又有許多射手轉往城**箭,以殲入城之敵,城上對外的防禦之力更加削弱,暗族軍便趁勢加緊猛攻。
漸漸的,城上抵不住敵軍攻勢,城垛邊架起雲梯越來越多,攀爬者接續不斷,密集如蟻;城上槍兵戳刺不迭,終於有些暗族軍登上城頭。這時,城頭所伏刀兵得了用武之地,兩千人擁上,鋼刀翻飛處,早把登城者一一剁翻;跟著又擁近城邊,將所搭雲梯頂部砍的粉碎。雲梯頂部碎裂,鋼勾脫離,再不能緊緊勾住城牆;城上長杆手便以杆相撐,將雲梯頂開推倒。
雲梯接續倒落,梯上正在攀爬者自不免摔的頭碎骨裂、屁滾尿流;這些得以搭上城頭的雲梯,卻成了暗族軍傷亡大增的禍源。片刻工夫,因雲梯倒落而死傷之暗族軍已然逾千,城下哀嚎成片、慘呼連天。
這一情景,卻激怒了一人,便是那身著皮甲的金宮騎士克羅斯。這克羅斯之所以不像尋常騎士一樣穿戴厚重盔甲,便是因其以輕捷靈活見長,不肯讓重甲束縛了行動。他見雲梯陸續被掀翻,普通軍兵不能登城,便親自出馬,引兩千騎士加入攻城行列。
到達城下時,他尋一未倒雲梯便上,一邊舞劍格擋落箭,一邊奮力上躍。這位以輕捷著稱的金宮騎士,向上一躍可達丈半,十丈左右的城牆,在他腳下也不過六七躍而已,眨眼便過;城上軍兵連搬運木石投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