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但那暗族騎士猛然中招,不免驚慌;手上招架稍一散亂,被正在相鬥的江湖漢子趁虛一劍,直貫咽喉,立時斃命。
那江湖漢子得陳敬龍之助擊殺敵手,不由欣喜,笑讚道:“陳少俠,好刀法”贊畢又去尋別的暗族騎士打鬥起來。
陳敬龍以刀尖虛點那暗族騎士屍體上的六處刀痕,笑問克羅斯:“我這武技,可比你高明許多吧?我瞧不起你暗族武技,你又有何不服?”稍一停頓,又板著面孔,一本正經教訓道:“實不相瞞,憑你武技,在我軒轅族中勉強只能算是三流水準,便是與我徒弟相比,只怕還有些比不過;你居然還自以為不錯,真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你們暗族人妄自尊大的性情,在你身上當真體現的淋漓盡致……”
他所出這六刀,乃是玄武洪家妙招之一,名為“落瀑千疊”,刀勢往復斜斬,漸落向下,正常應是憑著洪家水系鬥氣可連出大力的特性,使對手運力抵擋不迭,得以克敵制勝;陳敬龍此時體虛力弱,又不敢亂運內力,當然發揮不出這招勢的真正威力,但全力求快,六刀接連緊密,落刀角度刁鑽,確也顯示出了招式的精妙。
克羅斯聽他不住貶斥暗族武技,已是氣滿胸間,又見他出手偷襲己方騎士,以顯武技,更是怒發如狂——況且見他招式精妙,確也生出幾分較量之心——再聽他喋喋不休,教訓自己,著實忍無可忍;憤然大叫:“你既瞧不起我暗族武技,便接我幾招試試”言未畢,已猛向前躥,怪劍橫劃,攻向陳敬龍頸間。
陳敬龍慌忙向後退躍,怒道:“你怎麼說打便打,連準備時間也不給我?如此作為,分明是下三濫手段,豈不有失高手身份?”
他自己方才出手偷襲,以至一名暗族騎士被殺,如今卻反來斥責已經出聲邀戰的克羅斯,嫌他“有失高手身份”;如此無賴嘴臉,豈不惹人恨的牙癢癢?這一賊喊捉賊的下流伎倆,卻是他當初受張肖所激,以至洩漏與紂老怪的關係、險些命喪青龍城南小客棧中,以鮮血為代價而學來的。
克羅斯聽他這斥責,直氣的七竅生煙,恨不能一劍將他刺個通透;顧不得與他做口舌之爭,一劍劃空,腳步再向前躍,怪劍斜落,奔他上腹刺去。陳敬龍腿腳不便,已再縱躍閃避不及,只得向後仰倒,躲這一劍,口中大叫:“雨夢”
叫聲出口,雨夢羽箭立至,射往克羅斯側額;克羅斯只的回劍格擋,對陳敬龍的步步緊逼稍得一緩。
陳敬龍一番做作,無非是為激起克羅斯怒氣;而貶斥暗族武技,正觸中了自負武技高明的克羅斯的逆鱗,由不得他不怒;陳敬龍計策實施成功。
克羅斯盛怒之下,憤然出手,卻沒留意,陳敬龍先前說話時,故做深沉思索,曾向旁邊接連踱出數步;他躍身攻向陳敬龍,便也離了先前所立之處,讓出了身後所要守護的雲梯;等陳敬龍向後退避,他再前縱追擊,便離原來位置更遠,離雲梯更遠。
歐陽莫邪聽陳敬龍囑咐,早就蓄勢待發,只等機會;猛見克羅斯讓開,機會到來,哪還有絲毫遲疑?輕扯齊若男,軟劍急舞,直往城邊撞去。齊若男雖一心要殺克羅斯,但被莫邪一扯,反應過來,只得先放下私人仇恨,以大局為重,去幫他對付那幾架雲梯。
他二人都知克羅斯隨時可回,機會稍縱即逝,哪敢不出全力?竭力運出鬥氣,狂舞兵刃,將所學過的最厲害的招數接連施出;一團白芒、一團黃霧,直往城邊撞去,迅猛無儔。途中三名暗族騎士躍近攔阻,兩個被白芒刮到,眨眼間連人帶劍化為碎塊;一個被黃霧撞中,自己刺出的闊劍被撞回砍中自己,腦袋分成兩半,屍體又被一腳踢飛,跌落城下。
須臾間,二人衝至城邊一架雲梯前,齊若男奮力一刀,當頭直剁,將一個探出上半身、正要登城的暗族騎士劈死;歐陽莫邪軟劍划動,早將那雲梯鐵勾切斷,左手按住梯頂,竭力向外一推;那雲梯向外猛傾,帶著梯上正在攀爬的八九個人,倒落城下。
齊若男夫婦推翻一梯,忙又躍往旁邊另一架雲梯……
且說克羅斯,擋開雨夢一箭,又挺劍去刺陳敬龍;陳敬龍倒地未起,無力閃避,不得已,抬手將鋼刀往克羅斯臉上擲去,以求能將對手稍阻一阻。克羅斯略一歪頭,已將鋼刀閃過,劍勢稍頓又落。便趁他這稍頓的工夫,陳敬龍左腳奮力蹬地,身體貼地上移兩尺;克羅斯本要刺他小腹的怪劍落空,刺中他胯下地面。
陳敬龍躲過一擊,微鬆口氣,左手亂摸,摸到個屍體頭頂,順手扯下頭盔,又往克羅斯臉上丟去,跟著用力坐起,想站起身來。克羅斯左掌輕擺,將那飛來頭盔打落,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