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寨中去”
陳敬龍雖不確信歐陽干將有所圖謀、會不利於自己,但聽嚴奇一勸,想起以前鑄劍山莊弟子阻擊自己之事,卻也不禁生出幾分驚忌之心;連忙應道:“我以後儘量不去義軍營中,就算有重要事情,不得不去,也絕不會孤身前往;嚴將軍儘管放心”
嚴奇點點頭,道:“事不宜遲,我這便修,奏王爺”陳敬龍起身應道:“修之事,敬龍幫不忙;若無別事,這便告辭了”
嚴奇奇道:“你急著走,莫非還有要事在身?”
陳敬龍點頭應道:“不錯”稍一停頓,將聲音壓的更低,輕輕說道:“如今白虎軍內部派系之分已然挑在明處,再無隱晦;我這一派與袁石一派,難以調和,以後必要爭競不休,最終究竟誰能佔據風,便要看齊天和一派支援哪一方了。先前在帥帳中時,聞青松已顯露結交拉攏之意;打鐵趁熱,我這便去會會齊、聞、馮三將,探其口風,看能不能將其拉到我這邊來”
嚴奇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這件事十分要緊,不容耽擱你這便快去”稍一沉吟,又道:“行事不可過急,一定要沉住氣”
陳敬龍含笑應道:“不勞嚴將軍叮囑;齊天和一派實力不弱,不會輕易被人拉攏,敬龍早有準備;我這次去,只是探探他們的心思如何,並不求立即將其說服”言畢,向嚴奇點頭作別,出帳而去。
四百二十節、所求不一
陳敬龍來到虎猛軍營地外,請軍士通報,求見大將齊天和。
不一會兒,齊天和快步迎出;離得老遠,便抱拳笑道:“陳將軍,自你到前線以來,這可是第一次踏足我虎猛軍營;想必此來,定有所圖?莫非陳將軍有拉攏齊某之意麼?”
陳敬龍見他開門見山直說出來,毫不隱晦,頗有些出乎意料;暗自惦掇:“他如此直言,正是想讓我驚訝,試我定力。我若含糊應付,必要給他小瞧了,再也別想令他心服。既然你直言,我也不必客氣,咱們便來個以直對直好了”當即含笑應道:“不錯;陳某正是看重齊將軍實力,存心來說服拉攏;卻不知齊將軍怕不怕被我說服、敢不敢與我一談呢?”
齊天和微微一愣,收起笑容,臉色鄭重起來;點頭讚歎道:“陳將軍果然不是尋常之輩”稍一停頓,側身讓道:“陳將軍,請”陳敬龍也不謙讓,當先便行,直入虎猛軍營中。
齊天和在旁引領,來到大將軍帳。
二人分賓主落座;陳敬龍也不客套,直奔正題,道:“有勞齊將軍派兩個人,去把聞、馮二位將軍請來;敬龍與三位將軍一次談過,簡單明快,省得跑來跑去,麻煩的很”
齊天和微笑應道:“不必了。聞、馮二位將軍,剛從我這裡離開不久。我三人料知陳將軍必來拉攏,方才已就此事商談過;他二位都已言明,一切由齊某拿主意便可;陳將軍有什麼話,只對齊某一個人說就行了,不必再勞動聞、馮二位將軍”
陳敬龍點頭笑道:“原來你們這一派,確實是以齊將軍為首;看來敬龍直接來找齊將軍,是沒有找錯人了”齊天和苦笑嘆道:“齊某向不多言,別人都以為聞將軍是我三人之首,只有嚴監軍與齊某來往頗多,知道究竟;方才見陳將軍徑來尋找齊某說話,我才明白,原來嚴監軍也是陳將軍一派的……嘿,陳將軍不聲不響,居然拉了這許多人手相幫,當真厲害”
陳敬龍搖頭嘆道:“肯傾向於我的將領,都是有心為國,卻苦受打壓、滿腔抱負不得施展;敬龍不過是穿針引線,將他們拉到一起而已,並沒什麼厲害之處如果他們都只顧自保,不顧國家;那……就算陳某有通天之能,也絕沒辦法短時間內便將他們團結一處”
齊天和聽他這話,頗覺慚愧,慢慢垂下頭去。
陳敬龍尋思一下,正色問道:“齊將軍,你與聞、馮二位將軍結成一派,只顧自保,不肯出力抗敵;莫非……你們有自立之心,在等待時機麼?”
齊天和大驚,急道:“不,不……這可不敢……”稍定一定神,又苦笑嘆道:“我與聞、馮二將,都無成就大事之才;這點兒自知之明,我們還是有的,又怎敢生出自立之心?就算我們所掌兵馬再多十倍,也斷不敢動那狂妄心思”
陳敬龍見他神色不似裝假,詫異問道:“你們既無自立之心,為何要結黨自保實力?”
齊天和遲疑半晌,一咬牙,低聲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再有所隱瞞,不妨跟陳將軍說實話軒轅族內憂外患,紛亂至此,眼見便是群雄並起的局面;王爺雖英明睿智,可惜身體不牢,也不知能再活幾年。王爺在一日,我們忠於王爺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