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緩緩放下酒杯,默然片刻,悽然嘆道:“你肯吃錫城城主的慶功酒,卻不肯吃我敬的慶功酒,原來我在公子心裡,竟連錫城城主也不如了”話未說完,眼中又含上淚水,泫然欲泣。
陳敬龍一見她這悽楚模樣,登時著慌,忙不迭的端起杯一飲而盡,笑道:“你又多心你我是同生共死過的,情份非常,豈是錫城城主可比?莫說你敬我喝酒,便是敬我毒藥,只要你能開心,我也必然照喝不誤,絕不遲疑”
楚楚“哧”一聲輕笑,眼波流轉,媚聲笑道:“公子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真不知你從哪學來的這些哄女孩兒開心的鬼話”
陳敬龍笑道:“我哪會油嘴滑舌?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楚楚含笑又給他酒杯斟滿,輕聲笑道:“你若不是哄我,便再喝一杯……”
陳敬龍不等她說完,早端起杯來,仰脖喝乾;剛放下杯,楚楚又給斟滿,笑道:“慶功酒,當連敬三杯才對”陳敬龍只得舉杯再幹。
他原本醉的不行,靠冷水刺激,勉強清醒,但酒力未褪;當此時節,最怕再飲;三杯酒下肚,勾起先前酒力,一衝上頭,登時又昏昏沉沉,有些糊塗。
楚楚見他果然連幹三杯,喜不自勝,笑道:“我陪你一杯”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乾;又將兩杯斟滿,媚笑道:“公子,你如此寵溺楚楚、盡力哄楚楚開心,可見你確是不把楚楚當成尋常人等對待;你說把我當朋友、當親人,我不再懷疑;但你說的仍然不夠完全。楚楚在你心裡究竟是什麼,今天非要你說個明白不可;你若說不出來,便要罰酒”
陳敬龍頭腦已然不清,哪還能思索事情?醺醺笑道:“你這話當真有趣;除了朋友、親人,還能是什麼?我確實從沒把你當成侍女,你別想引我說錯話,然後又哭泣嘆息,讓我著慌”
楚楚款款起身,端起酒杯,送到陳敬龍嘴邊,嬌聲笑道:“你說不出,便要罰酒”陳敬龍直著舌頭,含混叫道:“罰的沒道理,沒道理”楚楚輕輕坐進他懷裡,狡笑道:“我若說出道理,你肯不肯喝呢?”
陳敬龍與楚楚早有親暱接觸,對她的男女防拒之心已然淡薄,況此醉酒時節,更顧不上多想;見她坐來,不任不推,反倒怕她坐不穩,忙伸手摟住她腰肢;呆笑道:“喝杯酒有什麼打緊?只要你說出道理,我自然不會推脫”
楚楚輕笑言道:“好我來問你,你與歐陽莫邪是不是朋友?與紂老怪,是不是朋友?與張肖張寨主,算不算朋友?”
陳敬龍愣愣應道:“莫邪和張肖,當然是我的朋友;至於紂老怪,不只是朋友,更是我的大哥、是我的親人了這你都是知道的,何必再問?”
楚楚吃吃輕笑,媚眼輕瞟,揶揄問道:“他們都是你的朋友、親人;你也曾讓他們坐在你懷裡,像抱我一樣抱著他們麼?”
陳敬龍哈哈大笑,搖頭叫道:“胡鬧,胡鬧我們男人之間,摟摟抱抱,成什麼樣子?豈不惹人發嘔?”
楚楚將嘴巴湊在他耳邊,膩聲笑道:“這就對了公子,在你心中,我除了是朋友、是親人外,更是一個女人,對不對呢?”
陳敬龍笑道:“你本來就是女人,這又何必要說?”
楚楚輕笑道:“凡是女人,你都肯抱麼?你肯抱我,證明我是個讓你喜歡的女人,對不對呢?”
陳敬龍醉的不知思索,說話只憑真心,且全然不知顧忌;而真心之中,確實是很喜歡楚楚的;聽她一問,當即點頭應道:“是啊,我若不喜歡你,又怎麼肯讓你坐在懷裡?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呀,你不知道麼?”
楚楚直起腰,將酒杯硬按在他唇上,嬌嗔道:“你只說我是你朋友、是你親人,卻沒說我是你心裡喜歡的女人;現在你承認了,認不認罰呢?”
陳敬龍也覺她說的不錯,自己確實少說了她“一個身份”,只得認罰,張開口來。
楚楚把酒倒入他口中,空杯放在桌上,又把另一杯酒端起;笑道:“公子,楚楚還有一個問題,你若回答不上,還是要罰的”
陳敬龍呆笑道:“你問,你問……”
楚楚面容一整,正色問道:“楚楚既然是公子喜歡的女人,那麼,公子是不是該給楚楚一個名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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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八節、不甘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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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龍不解道:“名份?……什麼名份?”
楚楚正色言道:“公子〃》喜歡楚楚,又不把楚楚當成侍女看待,那楚楚在公子〃》身邊,究竟算是什麼身份呢?楚楚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