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嘯謙道:“王爺謬讚了”陳敬龍聽得稱讚齊若男,卻十分高興,忙道:“那齊若男,本是一幫之主,以往有過統率幫眾,結陣抗敵的經歷,所以懂得如何排列隊伍,發揮戰力”
鎮西王爺點頭笑道:“這就難怪了”又向歐陽嘯笑道:“兩位令郎,更加了得我雖只見過歐陽二公子兩次,瞭解不多,但從其言談之中,卻能感覺到,他深通兵法,是真正讀過兵書的;而大公子,不但懂得兵法,更能令人一見傾心,甘心受其驅策,當真更了不起;若得如此人物統軍,何愁將士不肯用命?嘿,如此人中之龍,我軍中可實在找不出一個”
歐陽嘯聽得“人中之龍”四字,臉色登時一變,側目向鎮西王爺看了一眼,隨即舉杯飲酒;並不介面說話。
那鎮西王爺本有些醉了,並未在意歐陽嘯神色,仍自顧說道:“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若無好將軍統領,便是再精銳的軍隊,也終是一盤散沙,不堪一擊;而這一點,正是對抗暗族的第一難事”
陳敬龍連連點頭,道:“王爺說的絲毫不錯想那玄武軍,對抗青龍軍,本是佔盡上風的,只因玄武城主遇刺身亡,堂堂玄武軍便立即轉強為弱,大敗虧輸;可見軍中將領之重要了”
鎮西王爺神情一黯,嘆道:“我那定北王叔,文才武略,當世少有;他老人家罹難,乃我軒轅族之大不幸也”說罷嘆息片刻,整整心緒,正色道:“言歸正傳。陳敬龍,我說這許多,你可明白我什麼意思麼?”
陳敬龍隱約明白幾分,卻不敢貿然說出;當下只是搖頭。
鎮西王爺眉頭微皺,緩緩說道:“你能引領半獸族人,擊敗暗族大軍,可見有膽魄、有能力;而你是真正經過戰場廝殺的,這經驗更是得來不易;像你這樣的人,如果再得機會學些兵法謀略,不難成為一代名將”
陳敬龍尷尬笑道:“那一次打敗暗族,實是僥倖的很王爺誇獎,敬龍著實擔當不起”
鎮西王爺怒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跟我裝傻?”氣憤憤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將空杯在桌上重重一頓,大聲道:“我不跟你轉彎抹角,直說了吧。我很看重你,希望你留在我白虎軍中;只要你留下,我最精銳的一支萬人騎兵隊,便交給你統領;只要你能帶這萬人騎兵隊,能破敵五千,我便升你為大將,統領十萬人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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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二節、楚楚含屈
郡主寢宮,大門半開;門外兩側,各有一名少年太監垂手侍立。
陳敬龍行到殿門處,兩名太監迎上前來,見陳敬龍服飾並非府中之人,不由都是一愣,待看見他背上鋼刀,更是齊齊變色;吃驚之下,一時都開不得口。
陳敬龍出示金牌,兩太監見了,這才鬆了口氣;其中一個躬著腰,恭恭敬敬問道:“大人……呃……好漢……那個……貴客來此,可是要見郡主麼?”
陳敬龍問道:“郡主睡覺了沒有?”那太監微一皺眉,似嫌陳敬龍說話太過粗俗;但語氣仍十分恭敬,應道:“暫時還沒有,不過,就要安歇了貴客請回吧,有什麼事,還請明日趕早前來覲見”
陳敬龍冷哼一聲,也不多說,伸手將兩名太監推開,抬步直入殿門。那兩名太監愣愣看著他走入,卻不敢阻攔。
進了大門,是一間寬敞大廳;廳中檀木桌椅、珍玩古董、金玉器皿,琳琅滿目,擺設極盡奢華。廳中本有幾名綢裙婢女侍立。陳敬龍忽然闖入,眾婢女齊吃一驚,愣愣看著他,不知所措。
陳敬龍出示金牌,低聲問道:“郡主現在何處?”眾侍女看見金牌,驚魂稍定,但仍是呆呆怔怔,不敢應聲。
陳敬龍不耐煩起來,也不再問,側耳傾聽,聞得隱有啜泣之聲;循聲望去,見廳側有一小門,便即抬步走去。
進
了小門,是一間小室,穿過小室,方來到一間暖閣。那暖閣亦極寬敞,中間以珠簾隔開,外間設有桌椅、香鼎等物;桌上擺一紗燈,燈光朦朧,鼎中輕煙嫋嫋,散發淡淡幽香。牆角處,一排跪著十幾個人,都是身穿銀色錦衣的城主府侍衛;個個跪的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屏息靜氣,並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陳敬龍一入暖閣,立時看見那些侍衛,那些侍衛亦抬頭望來。雙方一照面,不由都是一愣;原來這十餘名侍衛正是白天在寢宮門外防守,曾將陳敬龍氣走的那一夥。
陳敬龍下意識的又將金牌舉起。那些侍衛卻不看金牌,只是盯著陳敬龍發呆;過了片刻,眾侍衛沮喪之色漸褪,如釋重負,彼此對視,臉上都露出笑容;但仍是靜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