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兩人一騎,絕跑不快,過不多久便會被敵軍追上;你把我推下馬去,自己走”
吳旬怒道:“這是什麼話?如果是我動彈不得,你會舍我不理,獨自逃命麼?”陳敬龍微一遲疑,悄然嘆息一聲,不再多說
吳旬拼命打馬,催它快跑,但這馬負了兩人重量,卻如何能跑得過只負一人重量的馬匹?耳聽身後隆隆蹄聲慢慢響亮,分明是越離越近了
又跑出十餘里後,身後蹄聲如雷、震人耳鼓,追兵已是離的極近,就快進入目力可及的範疇
吳旬急躁不堪,情知馬已盡力,再催也無用處,只得另想別策;展目觀望時,見左側十餘丈外一片漆黑,看不見地面,不知是淺坑還是深淵,情急下也顧不得仔細考慮,一咬牙,將陳敬龍打橫抱起,躍下馬背,跌跌撞撞奔往那不見地面處,踴身撲落
當真幸運的緊,這地勢下落之處,不是無用淺坑,不是無底深淵,卻是一溜百餘丈長短的陡坡二人落在坡上,身不由己,隨坡勢翻騰而下,過了老半天,方才到達坡底,停住滾勢
吳旬被坡上崎嶇不平的石塊磕的鼻青臉腫、身上無處不痛,但雙手兀自緊緊抓著陳敬龍衣甲不放;滾勢方停,顧不得理會自身傷痛,急急詢問:“陳少俠,你怎麼樣?”陳敬龍虛弱應道:“有盔甲保護,未受重傷,死不了”
吳旬心中稍安,側耳傾聽,聽得坡頂蹄聲隆隆,如春雷滾過,知追兵被蹄聲吸引,只去追趕空馬,未曾顧及這陡坡之下,不由長吁口氣;稍一沉思,忙掙扎起身,低聲說道:“追兵發覺追的是匹空馬時,定會回過頭來仔細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