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卻都不知洪家十四郎究竟是誰;依我看,也不必再改回真名了,老子以後仍只叫秋長天吧!”
那中年漢子點點頭,賠笑說道:“秋堂主,只有您才知道誰是真正的龍公子;您說陳少俠是,那陳少俠一定是了,在下不敢懷疑;可是……在誓師大會上,陳少俠曾當眾承認,他是假冒龍公子之名,並非真正的龍公子;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龍公子身份,是剛剛才定下來的,陳少俠以前不知麼?嘿嘿,在下只是好奇一問罷了,絕沒有懷疑的意思,還望秋堂主莫要誤會!”說完了話,急急坐下,縮入人群當中,生恐惹來秋長天斥罵為難。
秋長天並不因有人質疑而生氣;淡然應道:“龍公子身份,非同小可,一旦洩漏,必要在江湖上引起軒然**ō,更可能會為龍公子引去殺身之禍。以前陳敬龍本領不夠高強,又沒有兵馬在手,不足以保護自己;秋某生恐他知道了身世,不小心洩lù出去,所以一直瞞著不讓他知道!”說到這裡稍停,尋思一下,又笑道:“不過,說龍公子身份是剛定下來的,卻太也荒唐!陳敬龍從現身江湖那一天起,便表明了龍公子身份,難道就沒人發覺麼?”
眾人聽他這一問,不由都面面相顧,不明所以。
秋長天見無人應聲,頗顯得意,笑道:“昔rì龍總舵主譽滿江湖,極受世人關注,其家中情形,亦不乏有人打聽。卻不知,在座諸位中,有沒有對龍總舵主家事稍有了解的?可有誰知道,那龍公子究竟叫什麼名字?”
他問話方出,一座看臺上已立起一位中年漢子,正sè說道:“家兄曾是長纓會人,所以在下對龍總舵主家事,稍有耳聞!聽說,龍總舵主憂國憂民,一心只想掃淨邊塵、安我軒轅,所以得子之後,為愛子取名‘淨塵’,以寄壯志!”
這人話音未落,又一位鬚髮huā白的長衫老者立起身來,朗聲說道:“老夫的師弟,曾在龍總舵主麾下效力。老夫聽師弟說過,龍公子剛生下來,龍總舵主便給取定了名字,所取之名,正是叫做‘淨塵’!”
這老者將“淨塵”二字又提一遍,在場之人已無不聽的清清楚楚;登時又有許多人介面luàn嚷:“不錯,正是叫做淨塵;我聽說過的!”“就是這個名字,再不會錯;當年我曾著意打聽來著!”……
秋長天聽眾人呼嚷,得意大笑,喝道:“‘yù瀉三江雪làng,淨洗邊塵千里’,是為龍總舵主之志;所以龍公子全名,正是叫做龍淨塵!諸位且把陳敬龍的姓名再念幾遍,看有什麼發現沒有?”
眾人聽他這一說,不自禁便都把‘陳敬龍’三字默唸幾遍;幾個頭腦靈活些的,霍然省悟,爭相叫道:“原來如此!龍公子卻是把名字倒過用了!”“啊喲,陳敬龍三字倒過來,可不正是龍淨塵麼?”……
其餘人眾聽這幾人呼嚷,也都立即醒悟;面面相顧,均lù出“原來如此”的恍然神情。
秋長天得意非凡,狂笑道:“哈哈,‘倒陳敬龍’,便是‘龍淨塵到’;他每次報出名字,便都在告訴人:是龍公子在此!陳敬龍早在數年前便已現身江湖;現在誰還認為,龍公子身份是剛定下來的?”
經他這一解釋,先前那中年漢子所提質疑立時化為烏有,再無人為之糾結。許多人對陳敬龍指指點點,低聲議論起來;望向陳敬龍的眼神中,均帶上些羨慕景仰之sè,顯是對他龍公子身份已然相信。
秋長天掃視全場,見仍有少部分人面帶疑sè,不由大笑立止;尋思一下,忽地探手去陳敬龍懷中將那塊“祖傳牌子”取出,高高舉起,冷冷喝道:“林教主,這塊牌子確是陳敬龍的,沒有錯吧?咱們還是再當眾確認一下的好,免得你以後不肯認賬、胡攪蠻纏,硬賴這牌子是你的!”
林正陽見他沒頭沒腦又提起牌子的事來,不禁有些莫名其妙;稍一沉yín,實不願為這無關緊要的小事與他糾纏,便即應道:“不錯,這牌子是陳敬龍的;我既當眾還了給他,又豈能過後反悔、胡攪蠻纏?秋堂主再次確認,可著實有些多餘……”
秋長天冷笑打斷道:“並不多餘!……哼,等你知道這塊牌子究竟有何意義後,未必便不動心思;還是先封住你的口為妙,免得麻煩!”言畢,微一凝神,又揚聲喝道:“諸位,可曾聽說過長纓會的天罡令麼?”
此言一出,在場豪傑中,年輕些的都瞠目愕然、不明所以,年長些的,卻大多眉目皆動,若有所思。
一座看臺上,緩緩立起一位年過六旬的魁梧老者,揚聲問道:“據說天罡令為長纓會中最高令符,令到處,可任意調動長纓會部眾;便如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