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我希望你能阻止暗族軍兵繼續作惡,不然,最終積惡太多,慘遭報復時,將悔之晚矣!”
尼德伯爵一怔,愕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積惡太多,慘遭報復’?”
陳敬龍道:“這又有何不解?若暗軍繼續作惡,仇恨積累太多,到我軒轅族反攻,佔領你暗族領土時,怒令智昏,自然也不會對你暗族百姓留情;到時候以牙還牙,我軒轅軍兵大施暴虐,將不知有多少暗族無辜百姓遭殃;難道這一情形,你從沒想過麼?”
尼德伯爵滿臉的不以為然,得意笑道:“軒轅族怎麼打得過我暗族?永遠不會有軒轅族反攻,佔領我暗族領土的時候!你這些恐嚇之語,都是無稽之談,沒有絲毫份量!”
陳敬龍冷笑道:“你真以為暗族軍兵天下無敵?哼,我問你,兩族交戰以來,是我軒轅族將士傷亡較多,還是你暗族軍兵死傷更眾?是我軒轅軍多受挫敗,還是你暗族軍屢受重創?僅我一個陳敬龍,便折騰的暗族軍狼狽不堪,甚至連金宮騎士都死傷數位;軒轅族中,人材濟濟,智勇勝我陳敬龍者,如過江之鯉,數不勝數;一旦盡皆發作起來,又將是何等威力?難道你認為我軒轅族當真便脆弱不堪,永遠任你暗族欺凌,永遠沒有反攻之能麼?”
尼德伯爵聽得此言,臉色微變,眉頭緊鎖,沉吟不語。
紗維亞低聲嘆道:“軒轅族土地、人口,都要比我暗族更多;雖然其朝廷軟弱,但我們不能因此便小看軒轅族的實力!一旦軒轅族人團結起來,全力抵抗,我暗族未必便能穩操勝券!陳敬龍的話,並不是完全是無稽之談;父親大人,您說是麼?”
尼德伯爵思索良久,低聲嘆道:“無論怎樣,胡亂傷害無辜百姓,終究是不對的!我不希望暗族軍兵殘暴不仁,不希望異族人把我暗族人看作禽獸;可是,我……唉,這件事上,我確實無能為力……”
紗維亞急道:“怎麼會呢?憑您的身份地位,只要給前線統帥寫封信,讓他約束軍兵便可;難道他敢不給您臉面麼?如果得罪了您,便等於斷送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他怎麼敢不放在心上?”
尼德伯爵緩緩搖頭,嘆道:“那統帥雖也是個伯爵,但他權勢地位遠比不上我;我有所吩咐,他的確不敢不聽;可是……我得到訊息,大帝已頒下旨意,撤去他統帥之職,估計三五天內,新的統帥就會趕到前線,接掌軍兵。我給現在的統帥寫信,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紗維亞愕道:“現在的統帥將被撤職?這……為什麼?”
尼德伯爵嘆道:“還能為什麼?軍兵在他統帶之下,始終未能建立大功、未能奪取廣闊土地,反倒連受數次大挫,折損過半;他如此無能,大帝又怎麼會不惱火?又怎麼能不撤他軍職?嘿,撤去軍職其實不算什麼,只怕後面還有更重的責罰,甚至把他送上絞刑架去,也不稀奇呢!”
紗維亞稍一思索,皺眉問道:“您說您無能為力,莫非這新任統帥,地位權勢比您還要高,不用在意您的吩咐麼?”
尼德伯爵苦笑道:“親任統帥,便是勞格大公!”
紗維亞駭然失色,驚呼道:“什麼?他……他居然要親自統兵作戰?”尼德伯爵緩緩點頭,臉上頗顯憂色,低聲嘆道:“不錯;他已經按捺不住,要全力以赴了;兩族戰事,定會更加激烈!“
陳敬龍好奇問道:“這個勞格大公,又是什麼人物?”
紗維亞應道:“勞格大公,便是我們暗族裡最得大帝信任、最有權勢的公爵,可以說,除了大帝,暗族中便以他為尊了!我父親的權勢……我父親的權勢……”
尼德伯爵苦笑介面道:“我的權勢地位,較勞格大公相差太遠,著實不能比較!我沒有能力去影響勞格大公作任何決定,陳敬龍,你明白了麼?”
陳敬龍略一思索,沉聲問道:“這個勞格大公,能力如何、性情如何?”
尼德伯爵緩緩講道:“勞格大公,文武雙全,博學睿智,才幹之高、能力之強,我暗族貴族中無人可比;尤其其滿懷壯志、雄心勃勃,更是深得大帝欣賞!只是……唉,勞格大公性情狠厲、驕橫狂傲,令我頗生反感;他成為統帥,怕是不會約束軍兵暴行,想讓暗族軍兵不再殘害軒轅百姓,可希望渺茫!”
陳敬龍怒道:“既然是個狠厲之徒,你暗族君主又為何不約束於他,反倒如此重用?”
尼德伯爵微一遲疑,低聲說道:“偉大的奧馬大帝,雄才偉略,欲開疆擴土,使暗族達到前所未有之鼎盛,立不世之功業、垂萬古之盛名,所以對同樣雄心萬丈的勞格大公格外欣賞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