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所有一切總是可以順他的心、合他的意嗎?他以為他可以藉著小凌來改變她離婚的決定嗎?他傷她太重,她原本就不打算和他複合,即使她傻到又愛上了他,她也從沒改變過這個念頭。
可她現在——很想教訓他!教訓這個以為全世界都繞著他而轉的傲慢傢伙。
“好,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讓你好好表現你身為父親的誠意。但是——”何田田雙臂交叉在胸前,皮笑肉不笑地掀起唇。“如果這一個月內,你的表現不合我意,你就得和我離婚。”
尉遲勁眼睛一亮,咧嘴一笑,雙臂一張,立刻把她摟入了懷裡。
“萬歲!”他開心地大笑出聲,摟著她轉起圈圈。
她瞪著他的笑臉,看著他笑眯的眼神,看著他因為大笑而皺起的眼尾紋,她頭暈了起來。
“放我下來,我要吐了!”她大吼一聲,閉上眼不再看他。
“不過,表現不合你意就淘汰出局,這種判斷未免太主觀了吧。”尉遲勁很快在她額上偷了個吻。
“怎麼?不敢接受挑戰。”她雙手往他胸前一撐,狠狠地推開他。
“我是怕你不到一個星期就棄械投降了。到時候,你如果惱羞成怒的話,我可不負任何責任喔。”尉遲勁得意地朝她眨眨眼睛,相信她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何田田眯起眼,冷冷一笑。
“你放心好了,不會有那種情況發生的。”她要他嚐嚐她以前所受過的每一種苦,而且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他的!
尉遲勁看著何田田唇邊的冷笑,驀然打了個冷顫。
看來她不打算讓他太好過。不過,只要能嬴回他的老婆,上刀山、下油鍋,他都認了。
他活該!
幾天後,何田田、尉遲勁、小凌,回到了花蓮。
一路上,小凌最快樂。她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她突然間有了爸爸、爺爺和奶奶。可是,她好高興有這麼多人陪著她。
她尤其最愛爸爸。雖然爸爸親她時,鬍子會刺得她的小臉痛痛的。但是爸爸會把她抱得好高、好高,也會和她比賽賽跑。所以,她還是好喜歡、好喜歡他。
“爸爸、媽媽,我們到家了!”小凌開心地指著窗戶外大叫著。
尉遲勁的車才在“風園”前面停下,小凌和何田田就手拉著手,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車。
海風在車門推開的那一刻,拂上了何田田的臉頰。那微鹹微膩的觸感,讓她想哭。
這才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啊!
何田田拉著女兒的手,推開油漆已剝落的木屋大門,小跑步地衝向鞦韆。她用手拂去鞦韆上頭的灰塵,把女兒抱上去,輕輕地推著她往天空的方向飛去。
“哇!好高喔!”小凌的笑聲灑落一地,何田田則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泛著藍綠鄰鄰波光的大海。
尉遲勁將行李箱往旁邊一擺,他站到她身邊,望著那棟他們曾經共同生活過的木屋。
“這裡的空氣還是很好。”尉遲勁攬住她的肩,知道她在小凌面前不會給他太壞的臉色。
“這裡的桌子很髒、環境很亂,需要整理。”何田田挑釁地看了他一眼。
“我來處理。”尉遲勁雙手一攤,心甘情願地說道。
“當然是你來處理。我在車上說過了,我對於那種不會做家事,只會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老太爺沒有興趣。”她當年怎麼對他,他現在就該怎麼對她。
“這位夫人想喝點什麼飲料?”尉遲勁一彎身,擺出服務生的鞠躬姿態。
“熱烏龍茶,茶罐在我的行李箱裡。”她不客氣地指使道。
“廚房在哪裡?”尉遲勁笑容滿面地看著老婆、女兒,此時就算叫他去堆糞肥,他也會覺得工作無比愉快的。
“你在這裡住過三個月,居然不知道廚房……”何田田旋即打住了話,抿緊了唇。“抱歉,我忘了你那時候看不見。”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全新的開始。你帶路吧!”尉遲勁拎起行李,豪爽地對她咧嘴一笑。
何田田拉著小凌,領著他走向廚房。
她打亮廚房的燈,小凌則同時打了個噴嚏。
尉遲勁看天花板上那盞幾乎快碰到他頭頂的橘黃燈泡,他一挑眉,直覺地微彎下身。真奇怪,他以前老跟著她在廚房裡走來走去,頭上怎麼沒撞出腫包呢?
“我還記得我就是在廚房裡,請求老爹把你嫁給我的。”他看著她,眸子熠熠生光。
“你一定不知道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