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找小傅有事嗎?”蔣治慢慢的品著茶道,“有事你倒是趕緊說啊!”
他礙於情面將嚴遲慶帶了過來,其實心裡早就已經不耐煩了。
不過能見到傅詠菡這個廚藝精湛的小姑娘怎麼說也是件好事,蔣治還想著等嚴遲慶辦完事走人之後,自己再拉著傅詠菡好好說說她在詠記食府年夜飯活動上新增的那三道菜呢!
那三道菜名氣不小,可惜蔣治卻沒有這個口福。他還想著,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有這個運氣,吃到傅詠菡親手做的菜。
傅詠菡這才知道兩人這次過來,原來是嚴遲慶的主意。
她帶著公式化的笑容看著嚴遲慶。
嚴遲慶本就已經年近六十,頭髮早就花白了。又因身體緣故,他整個人老態畢現,說是七老八十也絕對有人相信。
照理來說,嚴家經營著真蘊館這麼多年,怎麼也該有些擅長些食補甚至藥補類方子才對。而這樣人家出來的人,一般都很會保養,看起來都會比同齡人要年輕很多。
就比如何玉,她年輕的時候吃了不少苦,四十歲的人看起來楞像是五六十的。後來傅詠菡日復一日的做湯做水給她吃,這才一年多,就把何玉養得白白胖胖的,走出去就像是富貴人家的夫人,不知道年輕了多少歲!
所以,嚴遲慶一個美食大家,竟然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可見裡頭古怪。
這也證明了嚴遲慶如今的身體狀況實在是不怎麼好,恐怕真的是沒幾年好活了。
也難怪之前的國際美食大賽,嚴遲慶不得不自動請辭了。
就他這樣的身體,別說能不能在比賽中從頭撐到尾了,恐怕連菜刀都未必拿得穩了。
而嚴遲慶現在之所以還能保持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來,純粹是因為他的涵養還不錯罷了。
見傅詠菡看了過來卻是一言不發,原準備等著傅詠菡主動發問的嚴遲慶喉頭一噎,胸口猛然覺得有點兒發堵。
“咳咳。”
後頭發癢的嚴遲慶又咳了兩聲。
傅詠菡看向嚴遲慶的目光就有些不好了。
她本來就不喜歡嚴遲慶,要不是真蘊館嚴家那麼多事,她和她的詠記食府都能過得輕鬆不少,哪用得著一再的出么蛾子。結果好不容易走了個討厭鬼嚴靖同,又把他老子給招了過來,實在讓人有些無語。
今天要不是有蔣治帶著的話,傅詠菡根本就不會見嚴遲慶。
而就算她給了蔣治面子見了嚴遲慶,也不代表她就會給嚴遲慶好臉色。
更何況,分明是嚴遲慶自己有事相求才上的門,可坐下來之後他竟然還擺起了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樣的做派,換了誰來看估計都忍不了,又何況傅詠菡這個從不委屈自己的人?
就連蔣治都看出了嚴遲慶的不著調,這才故意拿了茶葉為藉口,把話題給岔開了。不過蔣治終究對老友還是不忍心,又把話題主動給踢了過去。
被傅詠菡和蔣治齊齊盯著,嚴遲慶此時就算再怎麼老謀深算,也有些頂不住了。
他想了想,還是開口道:“蔣兄是我老友,有些話我就不藏著掖著了。詠菡,我今天過來,其實最想見的人,是你的母親。只是我聽說你們家一向是你做主,所以才想先來徵求你的意見。”
傅詠菡一聽嚴遲慶喊自己“詠菡”就知道要糟,而聽到嚴遲慶後面說的話的時候,她就更傻了。
嚴遲慶要見何玉?
為什麼啊?!
這要求簡直沒頭沒尾的。
蔣治察覺到嚴遲慶話中有話,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該主動提出走人。
傅詠菡皺了皺眉頭,道:“不知道嚴老先生找家母何事?若是沒什麼避諱的話,不妨直接跟我說。”
她倒不是不放心讓嚴遲慶見何玉,只是何玉雖然在鄉下受苦幾十年,偏心性還單純得很,哪裡能和嚴遲慶這個老東西相比?
萬一嚴遲慶說些什麼莫須有的話將何玉矇騙住,也是很有可能的。
嚴遲慶在來甘州之前,就打聽過傅詠菡的為人和做事風格,從自己兒子嚴靖同口中也聽說了不少。
見傅詠菡如此的態度,嚴遲慶知道,自己要想什麼都不說就想避開傅詠菡見到何玉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反正這事兒傅詠菡早晚也得知道,告訴她也無妨。
“沒什麼避諱的。”嚴遲慶難得爽朗的道,“只是我懷疑你母親是我走失了的表妹,所以想要確認一下而已。”
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