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
村裡面來了人,村民們各個都好奇的探頭探腦望目過來,君紫墨抱著龍天嬌,一路延著街道而行,成了注目的焦點。
“我們到了!請!”老頭做了個請的手勢,眉目中滿是客氣之色。
君紫墨抬眼看了看面前的灰磚大瓦房,簡樸而又精緻的圍牆難掩它給人非一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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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如憚。
在這偏僻的村落中,一般的喧囂聲似乎遠離而去,只有寂靜,籠罩著一切,偶爾會吹過一絲微風,但也僅僅是卷塵而去,村子乾淨的幾乎沒有什麼可吹走的東西。
君紫墨坐在窗前,遙望著閃著星輝的夜空,那一輪圓月似乎已消去了一瓣,不再圓如銀盤。
手中握著卦盤,不禁再次定睛其上,為那剛剛卜出的卦象而蹙起了淡長的眉峰。
否極泰來!
這個卦可算的上是兇卦了!但其中又蘊含著可能的轉機,但最後的一爻卻暗指犧牲之意。
手指緊了緊,君紫墨深吸了一口氣,企圖散去滿腹的煩燥!以求定心應對!
此次的決定是他有生以來最猶豫不定的一次!
紫眸轉向了紅木雕花床內的龍天嬌,她的肩傷已做了治療,不知道那位治傷的村民用的是什麼藥,傷口明顯的在癒合,很是另人驚奇,尋問又未果,更給這村人蒙上了神秘的霧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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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夜色籠罩了大地,漆黑的讓龍天嬌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古樸的道路兩旁一棟棟山石壘砌的矮房神秘的矗立著,沒有燈火、沒有人聲,彷彿是空穴一般,死寂沉沉。
她沒有方向的走著,沿著小道一直向前走!
觀察過每一棟經過的石房,目光最終被路盡頭的一抹火光吸引而去。
一陣低沉的哭聲傳來!是那麼悲切與傷心!讓人聽的心慌。
頓了足停住,那遙遠的距離只能看到一束火光忽明忽暗的燃燒著,未見半點人影。
那這詭異的哭聲又是從哪裡傳來的?
龍天嬌緊皺著黛眉,小心翼翼的向著火光而去,她到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妖魔在這裡作怪!
隨著越來越快的腳步,那哭聲也越來越清晰了,彷彿還挾帶著幾句哀語。
“嗚嗚——我的孩子——你怎麼能丟下娘自己走了呢?——嗚嗚——”如同鬼魅般的女聲,暗啞的撕聲痛哭著,讓龍天嬌的眉頭蹙的更高了。
走到近前,那婦人一身白衣在夜色中頗為明顯,而且還隱隱透著冷光,似乎哪裡異於常人。
她低著頭,任憑滿頭的黑髮散亂的垂著,有幾縷甚至已被那燒著紙錢的火光燒的焦糊而卻不自知,仍然哭的痛心。
難道是她的孩子早夭,所以在這裡祭奠?
“這位大姐——你的頭髮被火燒了,沒看到嗎?”龍天嬌上前一步,企圖幫她先把那焦糊的髮絲拔到背後,卻被她那低沉陰冷的聲音嚇了一跳。
“我的孩子死了——你還要我管頭髮燒沒燒著?嗚嗚——我的孩子死的很慘——他甚至都沒的魂魄轉世——嗚嗚——”邊哭著,邊又向火光中撒下了一把紙錢,其中混著幾張黃色的紙符,不近前看,是看不到的。
龍天嬌閃出了疑惑!人死了,燒紙錢很正常,但為何要燒黃符呢?對於精玄術的她來說,這根本解釋不通啊?
“請問——你的孩子是怎麼死的?為何還要燒黃符?”人死是能燒黃符的,只有妖死才會燒的,用以到冥界傳遞資訊!
想到這兒,龍天嬌心一凜!難道——
白衣女人哭聲一停,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又幽幽的開口。
“他被人害死了——死的好慘啊——”聲音越為發的顫抖開來,好像哽咽住了。
猛然間,女人一回頭,一張臉慘白的駭人!但另龍天嬌感到驚嚇的不是那張臉,而是那雙琥珀色的眸子!
黃燦燦的眸光中閃著無比強烈的仇恨,它緊盯著龍天嬌,眸中似乎就要瞪出血來。
“還我孩子——把冥音還給我——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女人臉色一變,立刻化為厲鬼,滿頭紅髮一下子長到冗長,似有生命般的向著龍天嬌襲捲而來。
逼的她退後一步,跌坐在地上,任由那紅色的髮絲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