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圍漸漸的聚了一群看熱鬧的百姓,一個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可誰也沒有上前敢攔一下那幾名追過來的打手們。
一女三男,拔開人群大步向著小女孩兒而來,一臉的凶神惡剎。
“跑啊?你再跑啊?你娘都已經把你賣到我們宜青樓裡了,你還想跑?”一名身高體壯的男人穿著一件短款的小坎兒,太陽光下露著兩條滾圓的粗膀子,好不駭人。
“柳杏兒,你可別忘了你娘已經收了我們十兩銀子了,這樁買賣就算是成了!你現在是我們宜青樓的人!”後追來的女人,三十來歲,一身青衣,婉約的臉上畫著濃濃的妝色,一看便知是風塵中人。
“你們胡說,明明是你們硬塞了銀子給我娘,她根本沒有說過要賣我的!我不要和你們走!”柳杏兒急紅著一雙眼,拼命的說著自己的冤屈。
說完,又向身體魁梧的戰東野跑去,企圖避過面前兩男上前的拖拉。
“救救我吧!我娘真的是被硬逼收下他們的銀子的——”躲在戰東野身後,柳杏兒一抹臉上的淚痕,一雙明亮的眸子急欲向戰東野表明自己的無辜,還不時扯扯他的衣袖。
“你不要急,如果真是被逼的,我會讓他們放人!”最受不了強壓百姓之事的戰東野,大跨一步,攔住了兩名打手。
“怎麼?這位公子是想管閒事?”為首的女人一見有人站出,立刻鼻孔朝天,揚起了尖尖的下顎,滿眼打量。
“你們做出此等欺壓百姓之事,難道心中沒有枉法嗎?”聲音一揚,有些不悅的瞪著眼前濃妝豔抹的女人。
“哼!枉法?老孃在這柳城之內便是枉法,人來給我打!”抬手一揮,退步而後,立刻湧上來一名壯型大漢與戰東野動起手來,而且那人越打還越靠近龍天嬌的方位。
“小心!”宮千極飛踢一腳,將被戰東野打飛而出撲向龍天嬌的壯漢又踢飛到一旁,護在了龍天嬌的身前。
一雙狹長的眸子微眯,陰沉的打量著眼前突然冒出的幾位。
突然,那青樓女人一個上前,劈手便是一掌,打向了宮千極,快的令人來不急閃躲,但偏偏就讓宮千極險險的閃了去,腳步微亂的定身在了一丈之後。
女人再次欺身而上,目標直指宮千極的雙眼,二指如勾,腥紅的指甲如同妖魔厲爪。
護著龍天嬌的南奉月與君紫墨二人緊緊各守一方,警戒的望著眼前圍攏的人群。
“哼!多管閒事之人,今日便讓你們命喪於此!”女人一聲陰笑,翻手扣指,又是一記厲抓,險些扯掉了宮千極半條袖口。
宮千玖將龍天嬌抱在懷中,以防再有不慎被擁緊的人群撞上。
“柳杏兒給眾位磕頭了!謝謝你們救我於水火之中!”趁著四名追來之人皆在纏鬥之中,柳杏兒向著龍天嬌一跪,便磕起頭來。
“你快起來!這麼使勁頭都要破皮了!”心疼這孩子年幼,看模樣也只有十來歲,便以識得人間冷暖了!
龍天嬌伸手將她扶起,帶在自己身側,拿出手帕幫杏兒抹了抹臉。
“謝謝你們!”柳杏兒滿眼感激又向身旁的宮千玖深深的做了個萬福,可沒想到起身時,腳下一軟,半跌了出去。
“小心點!腿上有傷嗎?”宮千玖連忙扶起她,溫和的一笑。
“嗯!跑的時候被他們打中了左腿!不過沒關係了!”柳杏兒傻傻一笑,裝做沒事般的擺擺手。
龍天嬌一垂眼,見她灰色的褲腿上盡是血漬,一皺眉頭便要伸手去撩看,柳杏兒本能的一退步,撞到了南奉月的身上。
“唉喲!對不起——”磕疼左腿的杏兒捂著傷處,吡牙咧嘴卻不喊疼。
君紫墨上前一把扶住她,將她帶回安全地帶!
“不要害怕!我只是看看你傷的如何,我是大夫可以讓你不再疼的!”輕柔的哄聲很快便被打鬥之聲壓制而去。
那一邊,青衫女人與宮千極正打的激烈,突然揚手便是一把亂鏢,四射而出,不少都打中了人群,一時間驚嚇了看熱鬧之人,場面更是紛亂。
幾人倒地,哀哀喊疼,均有聲撕力方竭之勢,看的龍天嬌一陣皺眉。
“極——要把她抓住,送去衙門問傷人之罪!”一記清脆的怒聲,讓宮千極下手更加的狠猛,女人一看不是對手,便飛奔而去。
“哼!想跑?”宮千極足下一點,飄身追去。
“該死的!竟然玩偷襲這等不入流的手段!”戰東野一記爆吼,顯示了完全發怒的徵兆,右手鮮血崩流,確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