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據可靠訊息,武林盟主早已死在了聖姬潭。
正在眾人打量柳依依是真是假時,迴廊中傳出一道懶散的聲音。
“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啊?睡個午覺都睡不好!”打著呵欠,慵懶的邁步而來,不悅的瞪著圍成一堆的護衛們。
“霍青城——誰準你大白天的睡午覺了?我不在盟中,你們竟是如此懶散?你還配做右堂主嗎?”眼前之人,正是柳依依左右副手的右堂主,平日裡多半是話不多說,事也少半,到是沒出過什麼亂子。
柳依依一聲高喝,立刻把霍青城的睡意嚇的無影無蹤,一打眼,瞪著一雙突出的眸子,臉上閃出了驚駭之情,抬指結舌,一時間呆愣在原地。
“怎麼?睡的多了,連我這個盟主也不認識了嗎?”伸手推開擋在身前的兩名青衣護衛,柳依依一臉嚴肅的走向霍青城。
“別——別過來!這個人根本不是盟主,她是假冒的,快把她抓住!”嚇的猛退數步,躲到迴廊後,揮手指揮著一群護衛將柳依依拿下。
沒想到他竟然敢如此亂說,柳依依橫眉倒豎,冰冷似寒的瞪著他,一邊揮擋著眾人剌來的亂劍。
“快——快抓住她!誰抓住就賞銀一百兩!”臉色剎白滿是駭然,摧促著院中的護衛盡全力將柳依依抓住,而自己則轉身跑向後堂。
“該死的霍青城,你竟然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別跑!”柳依依劈手奪過一把劍,揮掉剌來的劍尖,拔腳向著霍青城而追,卻又被攔在了半路。
少年護衛們一個個興奮滿面,想必是一百兩銀子鼓動了他們的心智,全力襲擊著柳依依。
人群越圍越緊,柳依依在捱了三劍後,不幸被身後的突來的一劍剌入左後肩,疼的一個翻身被人生擒。
眼前突如其來的鉅變讓柳依依滿頭不解,但她隱隱的明白了,盟內一定有人在她不在的時候動了手腳,將她的盟主之位奪去,暫代她的權職了。
那霍青城想必便是那判徒的走狗了!
憤憤不甘的被壓入水牢後,果然看到了被關壓在那裡的眾多親信。
左肩被人猛的一推,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踉蹌的跌入牢中。
“老實待著吧,你!等代理盟主回來後,有你好受的!”兩名押她入牢的少年一臉陰毒之色,故意按痛她的傷處,使她難受。
“盟主?真的是柳盟主!”左隔右壁間傳來一陣陣的驚訝之聲,越來越多的人聚了上來,各個皆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面。
柳依依吃痛的眯著眼睛,望清了湧上前來之人。
“你們——唔——”伸手點住了左肩一直流血的傷口,吸了一口氣,緩過神來驚望著眼前之人。
突然一個亂髮之人跪在了柳依依的面前,連磕了三個響頭,才半哭半泣的說著。
“盟主——是天容沒用,中了餘振剛的奸計,讓他奪了盟主之位,還編造了盟主已亡的騙局,我等一直不相信他的話,留著賤命一條,等盟主回來——”聲聲帶悔,副盟主席天容蒼老的面上滿是汙泥與淚痕,甚是可悲!
被人扶著坐起的柳依依,痛白著臉,深吸了口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席天容緩緩說出了自己被餘振剛拐騙成了殺盟主的判徒,還帶把眾親信們一同制罪,關入水牢等候餘振剛向武林中人宣佈此一騙局。他暫代盟主之權,將盟內一切反對他的人全部關押入牢,幾乎將盟內原有人員全部清換一空。
“餘振剛?他竟然敢這麼做?”柳依依十分懷疑為人老實的餘堂主竟然做出如此欺道判盟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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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烈日當空,柳城的石板路面上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響過,一匹黑色的駿馬飛馳電掣的穿過鬧市街區,絲毫不在意會傷到路人。
一陣風起塵揚後,終於隱沒在了東城的密巷內。
“啟稟門主,餘振剛求見!”
一張豪華的軟臥躺椅內,亮麗的絲錦墊上,橫臥著一名長髮垂亂的男人,閉著目,恬靜的享受著身邊兩名待女徐徐扇來的微風。
多彩的孔雀羽毛菁扇一前一後,有序的扇動著輕風,讓臥在椅內的男人不受炎日的侵襲。
男人未睜開眼,只是懶懶的伸出柔滑的水袖一擺,示意宣他進堂。
稟報人領意退去,不一會兒,穿過水車假山徐徐來了一位臉龐方正,看上去老實忠厚之人。
“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