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裴墨的話,裴靖眼睛一亮,這個女兒對他來說,本來就是個累贅,在府裡的時候,他也是都懶得看一眼,相比之下,還是留著王副將更為有用。
“也好,王副將,給小姐調撥一隊將士。”說完裴靖向自己的馬走去。
王副將站起來,感激地看著裴墨,眉頭皺了一下,忍不住提醒道,“小姐,東安城那裡……”
“我知道。”裴墨點點頭低聲道,“你就把已經疑似染病的那些將士留下好了,回去照顧好自己的家人。”
聽著裴墨的話,王副將臉上先是閃過一抹驚訝,但是隨之卻更加感激,所以感激之中的王副將並沒有想明白,為什麼他們剛剛知道的事情,裴墨卻已經知道了,“小姐救命之恩,屬下此生不忘。”
裴墨沒有再說話,王副將也不敢多說,立刻去準備。
裴墨轉頭有些戲謔地看著南逸宸,“南侯爺,怎麼辦?好像我又要繼續睡你的房間了。”
南逸宸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你不去東安麼?”
“去啊,去,那也得吃過早飯再說。”裴墨說完轉身向房間走去。
南逸宸看著裴墨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什麼,抬步便跟了上去。
。。。
 ;。。。 ; ; “等。”南逸宸留下一個字,起身離開書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關上門,南逸宸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剛才屋裡的飯桌已經被人收拾了,可是床上的那是什麼?南逸宸走到床邊,暗暗咬了咬牙,難道他今晚要睡營帳了?
裴墨睜開眼睛,看著站在床邊黑著臉的男人,“侯爺不像是小氣的人,我就是借你的床睡一宿,明日我爹啟程回京,我們就走了。侯爺今晚只能委屈一下了。”
“戰事尚未結束,裴元帥怎麼可能回京?你爹也在這裡,去找你爹讓他給你安排住處。”若是裴墨睡著了,就算了,既然沒睡著,還是趕走吧。
“可是我爹說了明日回京啊。”裴墨眨了眨眼睛,“我爹說京中安全,留你在邊關就可以了。”說完裴墨拉過被矇住頭,只露出兩隻眼睛,“侯爺,都這麼晚了,你就不要再讓我換地方了。”
不等南逸宸再說話,裴墨的整個頭都縮排了被裡。
南逸宸在床邊站了一會,裴靖要回京?那他明天倒要看看,裴靖用什麼藉口回京!
南逸宸離開沒多久,裴墨掀開了被,睜眼看向一邊的夜于飛,“小飛飛,你來的真是時候,我有事要你幫我辦。”裴墨一骨碌地坐起來。
夜于飛被裴墨叫得一陣惡寒,警惕地看著裴墨,“你要幹什麼?”
“過來,過來啊!”裴墨招了招手。
夜于飛一臉戒備地靠近裴墨,裴墨在夜于飛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夜于飛眼睛瞬間冒出綠光,果然有好玩的事情!
看著夜于飛迫不及待地跑出去,裴墨微微一笑,嗯,終於可以放心睡覺了。
一大早,裴墨睜開眼睛,就看見司空雕塑一般地站在床邊,嚇得裴墨差點大叫出來,“裴姑娘不必驚慌,侯爺讓屬下在此陪著裴姑娘。”見到裴墨醒來,司空趕緊解釋自己的存在,不管怎麼說,裴墨尚未出閣,他也是個男人,這樣共處一室的確不妥。
可是……他又不會拒絕南逸宸的吩咐,所以只能求裴墨善解人意了。
裴墨打量了司空一眼,慢慢坐起來,“你家侯爺呢?”
“侯爺在給裴元帥送行。”
司空這麼說,裴墨也明白南逸宸的意思了,不管怎麼說,自己是裴靖的女兒,裴靖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就把自己的女兒扔在邊疆,南逸宸是想用自己做人質,拖住裴靖。那是不是現在陸絕夜應該已經去了東安城?到了東安,陸絕夜雖然會知道霍亂是騙人的,可是應該也知道西遼根本就沒有攻打東安!
裴墨洗了臉,轉頭看向司空,“對了,陸大夫呢?我有點不舒服。”
“裴姑娘稍等,屬下這就找人請他過來。”說完司空走向門口。
裴墨皺起眉頭,既然陸絕夜沒有去東安,那南逸宸在拖什麼?
“哎!真是不成氣候!”裴靖緊緊地皺起眉頭,“趕緊,再去催小姐。”裴靖吩咐一邊的人。
南逸宸微微笑了笑,“裴小姐畢竟是個女,折騰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能好好休息一晚,起得晚些也情有可原,元帥不必著急。”
裴靖微微點點頭,但是還是一臉焦急地看向裴墨的住處。
“報!”一個士兵突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