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個三等功,並且是做為榮譽學生畢業的,校長嘆氣說幾十年都沒有出過我這樣的人才了。哈哈哈,我仰天長笑。別以為我只是一介武夫,我不光能打能殺,破案子也不錯。這麼說吧,我就是一個大俠,或者說是個名捕,四大名捕那一類的。畢業後我直接進了刑偵大隊,是他們把我要過去的,哈哈,我這樣的人才當然要搶著要了。我的理想是做個好人,捉盡世上壞人。
我不記得從什麼時候起就經常夢見一個聲音,在夢裡這個聲音對我說“我喜歡你呀”,蕩氣迴腸,這個聲音讓我有觸電的感覺,我瞬時從夢中驚醒。隨即我又覺得很遺憾,真想多聽聽這個聲音,還想聽聽她還會對我說什麼。可惜這樣的時候不多,這麼幾年我也就聽她說過這句,還有一句“你對我是致命的誘惑”,“我其實已經不恨你了”,那句“我喜歡你呀”出現的頻率最高。我不禁覺得有點好笑,從這三句話我就能判斷出這是一個愛恨情仇的故事,一定是她喜歡我,我對不起她,所以她很恨我之類的。
我的左肩上有個牙印,挺深的,也不記得什麼時候有的。在警校的時候,洗澡時被同學看到,他們大大地取笑了我一通,說戰況真激烈呀。去他媽的,我那時候還是個童子雞呢。我不禁想,這會不會是“她”給我留下的呢,這麼想著,心中不知不覺就有些甜蜜。可是很快我又取笑自己,哪有什麼“她”啊,難不成還是前世的姻緣嗎,真是可笑。
我開始在刑偵大隊,後來進到重案組。一次他們追捕一個持槍搶劫犯,我趕過去的時候雙方正在對峙,罪犯手裡有一個人質,他用槍頂著她的太陽穴。我看了那個人質兩眼,頓時心突突跳得厲害。她很平靜,一點也沒有人質該有的驚慌,默默地看著前方。她的目光掃到了我,我心跳得更厲害了,我一定是在哪裡見過她,她的眼神如此熟悉。這個時候本該我出手,可是我的手竟有點發軟,第一次這麼不自信。我怕,怕那個萬一,萬一誤傷了她怎麼辦。罪犯開始有點驚慌,有點歇斯底里了,我不能再耽擱。飛刀從我腰間出去,砍在罪犯持槍的手上,飛刀出去的一瞬間我也搶上去,一腳將罪犯踢暈,順手抱住身體發軟的她。於是,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同事上來忙乎著銬罪犯,安撫群眾,幫我把刀子收回來,拍著我的肩膀向我祝賀,我第一次覺得他們這麼煩人,巴不得他們趕緊走。她軟軟地靠在我懷裡,因為後怕而輕輕喘息,這種感覺如此熟悉,我都捨不得放開她。她有點不好意思,推開我想自己站著,晃了兩下沒站住。我又扶住她,貼得更近了。她臉紅了:“不知怎的,剛才還沒這麼害怕,事後反而更怕了。”
我安撫她:“這是正常的,不害怕才不正常。你剛才做得很好,沒有讓罪犯激動。”
她搖搖頭:“你看我現在都不能自己站立。”她臉又紅了紅:“謝謝你。”
我不想這麼扶著她站在街頭,問她:“去哪裡休息會兒?”
“我回家了。”
我有點失望,卻還是說:“我送你回去。”說完一把將她抱起來。她驚呼一聲,吃驚地看著我,嘴微微張著,臉變得更紅。
我笑著解釋:“看你走不了路,把你抱到車上,別緊張。”
我開啟車門,把她放在副駕駛位上,自己也坐進去,不忙著開車:“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她看著我笑:“是不是要做筆錄啊。”
我也笑:“不是。像今天這種情況是我們工作的失誤,照例是要由領導到群眾家裡安撫一下的,如果必要,還需要個心理醫生。”
她睜大眼睛吃驚地看著我:“這個就沒有必要吧。”
我正色道:“這是工作需要,是我們的程式。”
她神色有些尷尬:“這個,你領導來的時候我也不一定在家啊。”
我笑:“沒關係,現在去就行。”
“啊?”她眼睛睜得圓圓的:“你領導來了嗎?”四處看看。
“我就是領導。”
她愣住了:“你開玩笑的吧。”
“不開玩笑。”
她緩緩搖頭:“我不信,你這麼年輕。”
我笑:“年輕和能力無關。”
她沉默片刻,微笑道:“你說得對,剛才看你那幾下很漂亮呢。那,你是什麼頭銜啊?”
“重案組組長。”
她又很吃驚,小聲重複:“重案組!”
我點點頭:“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謝晚,晚霞的晚。”
這名字真好聽,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