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她的臉,強迫她把嘴張開,侵入進去。夏采薇想掙扎,卻無法動彈,眼淚不停地湧出。
不知過了多久,方琢之才鬆開他的手。可是他隨即一把撩起她的衣服,將她死死壓在自己身體下。夏采薇用盡全身的力氣也不能撼動他絲毫,可是她不放棄,仍然拼命掙扎著,期望他有片刻的疏忽好讓她推開他。方琢之冷冷地道:“你這樣做是沒用的。”
夏采薇哭求道:“方琢之,求求你,別這樣,這樣做你會後悔的。求求你,別這樣對我……求你了……你看著我,告訴我你不會那樣做。求你……”
“我不後悔,不會後悔。”說完他一用力挺進來。
夏采薇大聲尖叫,用力扭動卻被他緊緊壓住。她突然覺得渾身的力氣被抽去,隨之而去的還有她的靈魂。她想,趕緊昏過去吧,昏過去就不會感受到現在所受的屈辱了。可是沒有,她很清醒,清醒得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每一下抽動,以及下體撕裂般的疼痛。她覺得彷彿有一雙眼冷冷地看著她被蹂躪,那是她自己的眼,正對她說,看,這是你的報應,是你應得的代價。
方琢之在發洩的一瞬間就後悔了,他抽身出來,看見床上的絲絲血跡,全身血液彷彿被突然抽走,四肢冰涼。他傷害了她,他曾像對世間最重要的珍寶一樣呵護她,可是卻這樣傷害了她。他忐忑不安地看向夏采薇,她的身上滿是瘀痕,一雙大眼睛已經沒有往日的神采,失神地睜著,沒有焦點。
他試探地喚她:“小薇,小薇。”她仍然維持著那個樣子,一動不動。“小薇,你不要嚇我。”他輕輕晃著她:“對不起,我錯了,你不要這樣子。”他埋在她肩頭流淚,如果時間能倒流,我一定不會那樣做。
是啊,如果時間能倒流,如果覆水能收回。可是,如果真的能回到從前,在當時的情境下,我們是否能保證不犯同樣的錯誤。當時,我們心底已經做出了自認為是最正確的選擇,如果時光倒流,我們還是會做出相同的選擇。除非,我們已不是當時的我們。
也許是他的動作,也許是他的淚,夏采薇仿若回神般輕輕動了動。她眨了眨眼,眼珠遲緩地轉動,見到方琢之,她呼吸一滯,用力推開他,跳下床,踉蹌了一下。方琢之抬起頭,欣喜道:“小薇。”他伸出手,想過去安慰她。夏采薇將床頭的杯子砸碎,撿起一塊碎片壓在脖子上:“不許過來。”她的手因為緊張和害怕而顫抖著,血順著脖子流下來。
方琢之嚇得臉都白了:“小薇,我不過去,你手鬆開些,別傷著自己。”
夏采薇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發直,不停地說:“別過來,別過來……”蹣跚著向門外退去。方琢之站在原地不敢動。
夏采薇走回自己房間,鎖上門,將身體埋在床上,不住顫抖,手裡仍握著那個碎磁片。她心裡什麼念頭也沒有,腦子已經停止轉動,可是她無法控制的發抖洩露了內心的恐懼。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已經耗去了她所有的體力,她就這樣蜷成一團慢慢陷入夢境。她睡得並不好,一點點動靜都會將她驚醒。她跳起來看看四周,覺得安全了,才繼續躺回床上蜷成一團。
方琢之一夜未眠,他守在她的門外不敢進去。她房裡沒有動靜,似乎睡著了,他有點放心。可是她睡得不好,他聽見她的夢囈聲,她在夢中哭泣,尖叫,乞求,安靜一段時間又開始反覆。
這樣的一個夜晚對他來說是種煎熬,他想衝進去,緊緊地抱住她,安慰她,請求她的原諒。可是他不敢,他怕她用恐懼的目光看他,更怕她過激的舉動傷害自己。那個夜晚他有沒有流淚沒人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坐在她房間門口的地上,傾聽房內的動靜,不知不覺靠在牆邊睡著了。
你只不過是一個替代品
方琢之醒來的時候天才矇矇亮,他忽然覺得這一夜實在太長。他們昨天下午還是高高興興的,十二個小時不到,他的世界已經發生了鉅變。門裡有走動的聲音,他趕緊站起來,輕輕叩門。裡面一個聲音緊張地問:“誰?”這不是他熟悉的嬌俏柔軟的語音,這個聲音沙啞乾澀。方琢之鼻子一酸,深吸一口氣:“小薇,是我。”她大叫:“你不許進來。”隨即是一陣跑動聲和她摔倒的聲音。
方琢之心裡一緊,想衝進去扶起她,卻又不敢。他柔聲道:“我不進去,只是問問你好不好。”
“你快走,別在這裡。”
“小薇,你開門,讓我給你上藥。”
“不要,”她尖叫:“我不要見到你,不要聽見你的聲音。走開!”
方琢之不敢再說,他在門外等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