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連氣兒都顧不得喘,擋開王建送過來的茶杯,焦急的說道:“就在昨天我接到了三份奏摺,第一份是大明西北烏斯藏都司(現在的新疆西藏等地)緊急軍情,在咱們南方的印度(後莫臥兒王朝)在一個月前,突然派兵進入我們大明疆界,和我們的當地守軍部隊,展開了無禮的對峙,不許我們修一條通往他們內陸的商路,說是這條路一旦修成,會嚴重的影響他們的王朝安全。”
呂漢強就笑了,這是在前世發生過,情況和現在差不多,感情阿三在後世的行動,竟然有著光榮傳統的。
“為什麼情報到現在才送到京城?現在情況怎麼樣?”軍事上的事情劃歸軍機處管,盧象升當然很緊張,很關心。
“咱們大明商行的情報網,雖然已經覆蓋了全國的方方面面,但烏斯藏都司畢竟地廣人稀,交通不暢,尤其千山萬水,與內路交通不便,所以這第一封奏摺是一個月前發過來的,然後這兩天就一天接一個,我想我坐在這裡的時候,也一定還有奏摺,在向軍機處遞交。”
盧象升就很懊惱,自己軍機處正負副兩個大員,都跑這前線觀戰來了,結果耽誤了天大的事情,好在有孫師傅坐鎮,沒有出現太大的紕漏。
“奏摺上報上來的訊息是,那幫阿三,要打不敢打,卻也說什麼不退,就跟個賴皮狗一樣,蹲在咱們的院子裡撒尿拉屎,不咬人但噁心人。”
盧象升就雙手一擊:“真真是豈有此理。”
“這還好說,這是你軍事上的事情,其實我也管不了太多,但是這個傢伙,竟然對我們大明的其他藩屬國,進行威脅壓迫稍擾,嚴重的影響了我們大明朝廷和各藩屬國之間的關係,這是我內閣的分內之事,但和軍事有牽連,也就必須徵求一下你的意見,同時我也想看一看呂督師的意思,因為這些年來,漢強老弟一直處理外面的事情,也算有些經驗,所以我就直接跑來這裡,咱們大家拿出個章程。”
呂漢強就笑了:“孫師傅說我對外有經驗,其實你老是謬讚了,我這個人對外的方法簡單粗暴,要問我怎麼辦,打了也就是了。我就遵循一個原則,誰敢向我伸手,我就剁了誰的手,順便連他半個膀子都給他卸下來,讓他好好的長長記性。”
孫承宗這時候才想起呂漢強對外的一貫主張,才發覺自己是問道於盲,簡直就是問錯了方向。
盧象升苦笑著搖頭:“以現在咱們整編之後的大明的戰鬥力來說,打他一個四分五裂的印度還不是問題,問題是,咱們烏斯藏地區山高水深,號稱天上王國,大家在那裡喘口氣兒都費勁,打仗就有些困難,更主要的是後勤根本就跟不上,往好了說,可能打成一個夾生飯,往壞了說,萬一補給斷絕,我們可能就要吃個啞巴虧,這才是事情的關鍵。”
這時候,戶部尚書探出腦袋痛苦的道:“盧大人說得對,我們內陸後勤供應,可以分為兩個部分,大宗的糧草,可以就近購買,能節約下無數錢糧,軍械物資,也可以透過四通八達的路網快速運達,然而烏斯藏地區,本來出產有限,生產的糧食能夠當地百姓果腹就已經不錯了,大到軍械物資,小到針頭線腦,都要從內陸運過去,沿途消耗何止是十倍,那都上幾十倍,一場戰爭下來,我們這些年辛辛苦苦積攢那點兒壓庫的銀子,轉眼就會掏空,得不償失啊。”
這時候禮部尚書也站出來道:“如果我們這次對印度動武,雖然可以斬斷它們對我們那些藩屬國指手畫腳的野心,但這裡也會給那些藩屬國一個誤解,那些小國會認為我們窮兵黷武,什麼事情都不講道理,只憑武力解決,會讓那些國家心生畏懼,弄出別樣的心思來。”
禮部尚書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又憂心忡忡的繼續說道:“還有就是那些你說的歐豬國家,這兩年透過海上我們互有聯絡,他們也在這海上的資訊裡,獲得了我們大明,已經開始走向中興,尤其是那些荷蘭人和葡萄牙人,現在對我們大明朝廷已經心生恐懼,巴不得我們四面樹敵,來削弱我們的國力,他好在這裡興風作浪渾水摸魚,這樣的事情不能不查。”
這時候戶部再次開口:“而最關鍵的一條,現在我們大明國朝開海,東西方貿易繁盛無比,每年我們傾銷到歐洲去的物資,是以海量計算的,他不但給我們大明朝廷帶來財富,同時也給我們的國家百姓帶來了就業機會,而這勾連東西的重要通道就是現在的印度洋,而那邊印度也是有水師的,無論是在西北的這場戰爭是勝是敗,只要他耍起無賴來,不和我們大明的水師硬碰硬,專門偷襲我們的商船,就等於掐斷了我們南北溝通的通道,掐斷了我們商業的往來,督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