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皇宮被攻擊的訊息,在皇太極身邊的一幫大臣紛紛進言,請求皇太極立刻調一部分兵馬,回去救援。
對所有的人來說,對整個天下來說,皇宮就是這皇權的象徵,就是根本,一旦有失,那皇太極的政權就算徹底的垮臺了。
結果皇太極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釋出一道又一道,加緊對進攻阿濟格的命令。
這裡進攻艱難,皇宮方面的炸藥包的巨響不斷傳來,一道道黑煙不斷再皇宮上方升騰,喊殺聲也越來越列,都幾乎要壓住這面的慘叫廝殺,而每一次有流水一樣的巡哨前來稟報戰況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嘶啞,神情越來越焦急。
“啟稟萬歲,皇城上死傷累累。”
“報——塞思黑繼續增兵。”
但每一次稟報,皇太極都面無表情的聽著,卻從來不發出一道指示,一個命令。而他發出的旨意和命令,全是當前的戰況。
而就在皇太極沉著的關注當前戰況的時候,皇宮那裡面突然傳來幾聲劇烈的爆炸,這爆炸聲讓一向冷漠沉穩的皇太極霍然起身,神經緊張地扭頭向皇宮方向望去,就在皇宮的方向,幾根粗大的圓柱煙柱,就好像醜陋的洪荒怪獸扭曲彎轉的衝向天空。看著那醜陋的煙柱,皇太極的手不由得攥緊手中的刀,面部的肌肉也開始輕輕顫抖。
無論是在眼前的戰場上,還是身後的皇宮的戰場,炸藥包的爆炸聲此起彼伏,並沒有什麼奇怪也沒有讓皇太極感到驚心,因為炸藥包已經不再是一個很神秘的東西,這兩個叛徒手中有炸藥包,也根本不足為奇,但後金生產的炸藥包,其爆炸的威力和聲響,遠遠不如復遼軍呂漢強炸藥包的威力巨大,這種突然間傳來的爆炸聲,讓經過歷次和呂漢強對陣過的將士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心悸的不能在心悸,這是呂漢強的炸藥包。
“不好,叛軍怎麼有呂漢強的炸藥包?”皇太極這時候丟掉了他原先的沉穩,面色上變得慌亂起來,焦急地向身邊的文武詢問。
但身邊所有的文臣武將都一臉茫茫然。
這時候舒克沙哈面色慘白的顫聲道:“莫不是阿其那與塞思黑早就勾結了呂漢強,現在趁著城內大亂,呂漢強的大軍衝進了盛京城?”
這樣不靠譜的猜測,立刻讓皇太極給否決掉,因為這次宮廷政變,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嚴密,事先知道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包括自己最親近的范文程都沒透露任何訊息,因此上,阿濟格和巴布泰絕對不會事先想到自己會對他們來這一手,呂漢強也絕對不是神仙,算出自己會發動這場政變,即便是退1萬步說,呂漢強預測到了自己的這步行動,也絕對不會猜出自己什麼時候發動這次行動,就不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埋伏下大軍人馬,真要呂漢強做到這一點,那這個世界早就是呂漢強囊中之物。
“這是阿其那賽思黑,不知道透過什麼手段走私來的呂漢強的炸藥包。”皇太極冷靜的判斷道。
“呂漢強炸藥包威力巨大,想當初在義縣攻防戰的時候,義縣高大厚實的城牆就在這種炸藥包下灰飛煙滅,皇上,請您立刻回軍救援皇城,那是我們的根本所在。”這時候一個文臣,轟然跪倒在地,連連給皇太極磕頭,哀求著皇太極回軍救援皇城。
這時候流水一樣的探報報到了皇太極的面前。
“報——皇城大門已經被炸開,豫通親王親自上陣堵塞。”
“報——叛軍已經攻上皇城城頭——”
“報莊妃帶領侍衛親軍將叛軍趕下城頭。”
“報——南城已經被炸藥包炸塌——”
站在汩汩流淌著鮮血裡到皇太極,看了看濃煙滾滾的皇城方向,又轉頭看看依舊在拼死廝殺混戰的街巷,這時候,自己的軍隊經過艱難慘烈的廝殺,已經一步步向阿濟格的府邸推進,只要再加一把勁,阿濟格的末日就算到了,如果這時候放棄進攻,回軍救援皇城,那剛剛一切的努力就都成為泡影。
最主要的是,自己一旦撤軍,軍心士氣會立刻沮喪,阿濟格雖然魯莽但絕不是蠢貨,他絕對會利用自己回撤軍心沮喪的時候,糾結殘餘勢力,對自己進行尾隨攻擊,那時候大勢就真的去了。
可是一面是皇城的象徵,一面是焦著的戰事,取捨之間真是兩難。
救援?還是戰鬥?
巷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雙方的兵力死死地攪在一起,每一個臺階,一堵殘垣斷壁都在拼死爭奪,雖然阿濟格的手下將士,迸發出了少有的勇氣,不惜一切代價的和皇太極對抗爭奪,但畢竟在兵力上處於劣勢,在兵員素質上,更是遠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