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崇禎前後幾次攔截自己的家人,呂漢強警惕非凡,但畢竟最終崇禎在自己這些兄弟們的強勢下妥協了,沒突破自己的底線,呂漢強還是在暗裡鬆了一口氣。
和這個中原天下最有權利的人,暫時自己不能撼動的人撕破臉,呂漢強還是認為自己是最不明智的。
你不突破我的底線,我就不突破你的底線,大家相安無事,若是你想撕破臉,那我絕對會和你沒完,當初我一無所有的時候都這樣,更何況我已經擁有了十萬大軍,這個大軍還是大明所有軍隊所不能抗衡的?
呂漢強就淡淡的點點頭:“這次他做的還差不多,他歉疚前老國公的東西太多了,這次給個體面,也算是一種相安無事。”
是相安無事而不是一種賞賜,這就是呂漢強的說法。
“不可啊不可。”許傑在這個時候提出了反對的意見,呂漢強就雲淡風輕地看了看他,“你想怎麼樣?”
被呂漢強這麼一問,許傑就感覺噎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老太太。
老太太就一臉慈祥的看著他,“我知道你是我孩子的智囊,所有的事情你兄弟之間應該坦誠不公,該說的就說,我老太太不過就是一個散財童子,給你們這幫兄弟帶了一點銀錢,剩下的我什麼也不管。”
到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麼呢?許傑只能有一種感情的感覺,然後站起來,給老太太躬身施禮,請安之後告退,但臨走的時候,卻拿眼睛看向了呂漢強。
有些陰暗的東西是不能和老太太說,這樣會影響整個家人團聚的氣氛。
呂漢強也不是不明白,這個小扇子準備和自己說一些關鍵性的東西,於是站起來,戀戀不捨的和娘道:“我先去外面招呼下兄弟們,一會兒還得麻煩您再出去,和我那些萌兄萌弟們,再說句話。”
老太太就爽朗的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盟兄盟弟會這麼多,一會兒我還想給他們,每個人紅包呢。”
告別娘,走到各個房間招呼那些吃貨兄弟,結果在一個轉角處,許傑拉住呂漢強的衣袖,壓低聲音擔心的道:“這次老太太來遼西,那位的心裡肯定會很懊惱的。”說著這話的時候,還把手指往天上指了指。
呂漢強就笑了:“你能和我說這樣的話,就證明你拿我當兄弟了,最少。”然後用真誠的目光盯著許傑:“至少我認為你已經融入我這個團體。”
許傑卻沒有被感動得感激涕零,而是用擔憂的眼睛看著呂漢強。
呂漢強就雲淡風輕的道:“奧腦了他又能把我怎麼樣?你要知道,當初他管不到我,等他管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手握4萬大軍,而他後來又想掣肘我的時候,你看看,這個天下還有誰能掣肘我”也也不管許傑面上的表情,呂漢強就被這首雲淡風清的道:“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不觸碰我的底線,我們就是好同學,而那位也知道,其實我完全已經超脫了他的掌握,其實他完全也知道我在為他的基業在奮鬥不休,他可以隨時壓迫我,奴役我,但他絕對不可以觸碰我的底線,我的底線就是我的家人,而一旦這次我的一家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就會和他來個魚死網破。”然後雙眼突然間暴戾出一種利芒:“在這個世界上,這就是我的底線,無論是誰,包括你,包括王大壯。”
呂漢強的話讓許傑不寒而慄,他終於明白了呂漢強最低的底線,他的家人絕對不可以觸碰,包括自己這些對他忠心耿耿的人,被他可以不惜一切去救援的陳亮,也不可以。
他可以為你不惜一切,但他堅守他的底線。一旦超越了,那你就是他絕對的敵人。
許傑理解呂漢強,但還是小聲地建議道:“現在老太太帶著一家安全的到了遼西,我看你還是上書給那位,一來說明原因,二來表示感謝,同時,將與禁軍衝突的事情都推到王曉的腦袋上,這樣為你和她都找到一個很好的臺階,有了臺階,大家就會各退一步,然後相安無事。”
呂漢強當時就急了:“我怎麼能這麼不義氣?我怎麼能去陷害我的兄弟?”然後悄悄的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不過這個辦法是不錯滴。”
結果屁股後面,就響起起了王小那絕望的哀嚎,當時把呂漢強和許傑嚇得白毛汗的出來了。
兄弟們的酒宴一直到了後半夜才算結束,當時還是王大壯喝得醉醺醺地搖搖手,對著自己一群手下道:“算了算了,讓我們的兄弟夫妻團圓,但我可有言在先,今晚上,誰要敢聽牆根兒我就砍死他。”呂漢強就直咧嘴,這哪裡是警告,分明是提醒嗎,這個大哥越來越有點不著調了。
於是就在這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