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休嗎?這些賊子,不外是好逸惡勞,想搶些財物罷了。在他們心中,未必不存有受招安做達官的念頭。所謂要做官,殺人放火受招安。這些年,不是有不少賊人投降了我大明朝嗎?你看張賊張獻忠等不也降過很多次。他們若攻鳳陽,就不怕斷了自己的後路嗎?”
“說得好!”眾同僚一齊喝彩。
但這樣的思想,在當時的大明朝文武官員裡,是普遍存在的,即便當初高迎祥在崇禎七年衝到毫不設防的中都鳳陽的時候等流寇,包括守陵的太監都認為,這些流寇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去侵擾太祖的陵園,他們不過就是搶掠了中都錢糧財富,然後就會敬畏的遠離,因此在中都守衛皇陵的留守太監楊澤,還有中都的知府都樂觀的認為,自己只要逃離戰火,讓高迎祥的流寇搶掠完中都鳳陽,那麼大家就可以重回故地繼續任官。
在他們看來,高迎祥不管怎麼著,也絕對不敢去侵擾大明祖陵。因為如果高迎祥想這麼做了,那就等於是自絕於人民自絕於黨,那就不是大明人臣子民的應該的,思想,
結果事情恰恰與他們的想法相反,流寇大軍不但燒了皇陵建築,而且挖掘了朱元璋的墳墓,大火燒了三天三夜,明太祖的陵墓也被盜掘一空。
這樣嚴重的後果,當時讓崇禎砍了無數官員的腦袋,並且下了罪己詔,但也挽不回來自己的面子,畢竟連自己祖宗墳墓都不能守護的人,說什麼都已經成為了天下人的笑柄。
對於這樣幼稚可笑的論斷,盧象升就輕蔑地看著他,淡淡的問道:“你是高迎祥嗎?你能做得了高迎祥等賊寇的主嗎?萬一有喪心病狂的流寇這麼做了呢?皇陵內埋藏的無數寶藏引起他們的貪婪呢?流寇本來就已經是喪心病狂的,你怎麼能保證他的人品呢?你怎麼能保證他們不侵擾太祖陵寢呢?這個後果難道你大人敢用身家性命擔保嗎?”
當時那個為反對而反對的東林黨徒就啞口無言了。
為反對而反對可以,那你也得看看是什麼事情吧?
現在被盧象升這樣一提醒,想想那可怕的後果,想想不確定的人心,這個風險崇禎絕對不敢冒。
這時候還有那不開眼的傢伙跳出來想要駁斥盧象升的看法,這時候崇禎一拍桌案斷喝一聲:“夠了。”於是全殿啞然。
於是崇禎接受了盧象升的意見,扣住了關寧鐵騎,讓他們繼續加入中原的剿匪行動。
有了關寧和洪承疇雙方不斷的圍剿打擊,一時間流寇氣焰頓滅,如歷史那般逃竄南方五省的行動算是徹底的失去了,不久之後,高迎祥部下黃龍接受朝廷招安,擒住高迎祥押解京師,最後被梟首示眾,平叛流寇的戰役算是得到一個完滿的階段,至於逃跑消失的李自成和張獻忠等,洪承疇在呂漢強的一再提醒下,也給予絕對的重視,繼續緊追不捨,不過這是後話。
這股關寧軍在中原鏖戰正酣呢,京畿要地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又出了一個大事,結果又讓祖大壽割了把肉。
這事還得從崇禎四年十一月說起,當時山東參將孔有德奉命率軍援遼東,至吳橋(今屬河北),遇大雨雪,眾無所得食,遂領3000士卒反明,連破山東陵縣、臨邑、商河、青城、新城等城,進抵登州。明登州總兵張可大、巡撫孫元化合兵與叛軍戰於城東。官軍先勝後敗,損兵折將甚多。五年正月,叛軍在明登州守將耿仲明的配合下,攻佔該城。登州是明軍制造新式火炮和訓練炮兵的基地,有近百名葡萄牙等外籍炮師與工匠,以及大批經過訓練的炮兵,俱為叛軍所獲。後又連下黃縣、平度。並以偽降誘殺由天津前來招撫的明將孫應龍及其所帶3000士兵。
這時候,山東空虛無兵可用,因此登萊巡撫孫元化和山東巡撫朱大典聯名上書崇禎,請求皇上增派援軍。
這時候天下混亂四處風雨,哪裡還有援軍,於是乎,崇禎再次將眼光投向了坐在呂漢強身後的祖大壽的關寧鐵騎。
這次,再次下旨祖大壽,調他的妹夫吳襄帶兵三萬,增援山東,這下祖大壽雖然痛苦,但也只能出兵,因為這次崇禎聽從了孫承忠的諫言,要想讓祖大壽出兵,就必須啟用他的妹夫吳襄。
在上次,也就是崇禎四年大淩河之戰中,團練總兵吳襄率馬步四萬餘往援大淩河祖大壽,結果吳襄臨陣逃脫,被削職。
這次給你個機會讓你的妹夫吳襄官復原職增援山東,怎麼樣?這樣的交換你還滿意?
祖大壽不能不滿意,因為他若是不出兵,且不說皇上那無法交代,即便是妹妹那就說不過去,於是,只能給吳襄實際是兩萬人馬號稱五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