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亮這近乎胡鬧的事情,結果呂漢強卻不以為然的道:“不錯不錯,我把我的兄弟漢卿沒教育成紈絝,結果弄出了個書呆子,而我另一個兄弟小胖子,竟然放著一個整天在一起的美女姑娘五年,才混到親嘴的地步,我正為我的教育感到徹底的失敗時候,這下好了,現在我的陳兄弟,終於知道搶男霸女了,我們家終於出了一個紈絝,很好,我很欣慰。”
那些文官簡直就絕倒一片,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你這當哥哥的在乎家人子弟,但也要有個底線吧,他陳亮就為了這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孩,就勞動三軍拼死廝殺,這最少也得象徵性的懲罰一下吧!要不怎麼向三軍將士交代?
結果他們望向四周那些血染徵袍的將士,從他們的眼神裡沒有看到責備和抱怨,看到的竟然是歡欣鼓舞,一片大拇指,快意恩仇,敢愛敢恨,這樣的心情他們絕對不能理解。
這時候,陳亮不顧大家異樣的眼光,將這個女孩兒輕輕托起,送到呂漢強的面前,嘶啞的聲音懇求道:“哥哥,我知道你無所不能,救救這個女孩吧。”
這時候呂漢強才發現,被陳亮抱著的這個女孩竟然一動不動,雙眼緊閉,那不算漂亮的臉蛋已經燒的緋紅,不好,這是高燒了。
於是呂漢強立刻吩咐全軍:“情況緊急,不必打掃戰場,不必收攏俘虜,帶上我們英雄的遺骸,我們立刻回軍。”
他說的這個情況緊急,也不知道是軍情,還是陳亮懷中的這個女孩。
於是全軍立刻整隊,調轉方向,帶著戰死將士的屍骸,抬上負傷的兄弟,騎兵押後,全軍開始迴轉大營。
回到大營的時候,許傑和孔邦國一起急匆匆來見,神色非常嚴肅:“督師大人,據監軍士緊急來報,建奴的援軍到了。我們應該快快拔營起寨,要不以我們剛剛久戰疲憊的隊伍,對上建奴有生力量,我們的大軍危險了。”
結果呂漢強毫不避嫌的,緊張的在那個女孩兒的額頭和手心腳心擦拭著白酒,他的身邊圍著一群隨軍的大夫,正在交頭接耳嘁嘁喳喳。
呂漢強一邊緊張地工作,一邊向這些隨軍的大夫們講解自己辦法的原理,:“記住了,以後我們的將士若再有發燒的現象,這是一種最緊急的處理辦法,那就是在人的腳心和手心,以及耳朵的後面,擦拭烈酒,這樣隨著烈酒的快速蒸發,就能帶走人體內過多的熱量,起到降溫的作用,大家一定記住了,這關乎到以後我們許多負傷兄弟的生命。”
正在教育著這些郎中,許傑的請求到了,呂漢強頭都不回的道:“你吩咐全軍立刻整頓物資,準備撤退,我這裡一會兒就完。”
許傑焦急的道:“可你是一軍之主,所有的軍令都應該由你親口發出,這才合乎規矩。”
呂漢強就不耐煩的道:“你沒看我正在忙著嗎?這個女孩兒再不救治,就燒傻了,我可不能看著我的兄弟娶一個傻老婆。”看看還不走的許傑,呂漢強嚴肅的道:“萬一這個女孩燒死了,那可就是一屍兩命啊。”許傑還想張嘴規勸,卻被孔邦國拉了拉衣角,然後努努嘴示意他看看角落裡帶著絕望眼神的陳亮,這的確是一屍兩命了。
於是許傑緊急走出大帳,替代呂漢強指揮安排去了。
皇太極的援軍的確趕到了戰場,不過他們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正黃旗和鑲黃旗在這次戰爭裡已經徹底被打殘,鑲黃旗最慘,原本人馬,經過三天來和呂漢強的戰鬥,現在只剩不足五千,正黃旗也好不到哪裡去,經過與呂漢強的頑強對抗,出兵一萬五千人馬,現在也不過剩下完好的區區七千。原先的漢八旗,已經徹底灰飛煙滅,接近1萬多的奴才軍,也只剩下區區兩千不足。
當然,臨時營地裡還躺著許多逃回來的傷兵,那些重傷的都被按照習慣丟棄在了戰場,隨他自生自滅,但在這樣惡劣的醫療條件下,即使是五千逃回來傷兵,最終能恢復戰鬥的,也不會超過1000。
遠道奔襲而來的正紅旗代善,看著這悽悽惶惶的場景,只能在胸前不斷地畫著十字,然後無可奈何的聽從了遏必隆和索尼的建議罷兵不戰。
其實在他的心裡,這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經過與呂漢強幾次大戰,正紅旗已經徹底的淪落為二流部隊,至今兒子掌控的鑲紅旗,由於兒子戰死,也被皇太極直接剝奪。對於自己的正紅旗,皇太極不給補充,而且還嚴加限制,現在整個正紅旗,多的是十五和四十以上的戰士,真正年輕力壯的已經微乎其微,代善認為,這次皇太極緊急調自己南下,再次與呂漢強決戰,就是存了讓自己正紅旗徹底灰飛煙滅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