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忠君愛國捐”這個詞一出來,看著祖大壽好整以暇的樣子,當時噎的呂漢強一個倒仰,剽竊是穿越者的專利,結果你祖大壽卻剽竊了自己商都鹽場對付東林的名字,尤其是在發明者面前厚顏無恥的剽竊,還狠囂張很嘚瑟,這很不厚道啊。
放下心中的噁心,呂漢強就再次耐心的解釋道:“即便是收捐,但這捐稅也應該是由地方來收,而不是應該由軍隊來收,這一點,老哥哥似乎是越權了。”既然你指出了我的越權,那我也告訴你你也是在越權。
祖大壽哈哈一笑,斜著眼睛看著呂漢強,眼睛裡卻滿是不屑。
大明以文御武,武人見文官立刻低五級這是事實,但那也分誰。
祖大壽對孫承宗忌憚無比,但對呂漢強這個文臣還不怎麼放在眼裡,且不說呂漢強在朝堂裡如何的不受待見,就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嘴巴子上整天刮的溜光,跟個太監一樣連根鬍子都沒有的傢伙,在自己這個老軍武,遼西真正的軍閥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尤其自己行業知道現在自己在崇禎,在內閣眼裡的作用,也算是有恃無恐。
呂漢強不留鬍子,在這個時代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異類,按照當時的規矩習慣,一個男人,十八而立之後就要留一縷鬍鬚,這樣才顯得自己已經是個成年而老成持重,正所謂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尤其一捧漂亮的鬍子簡直就是一種驕傲,會被大家羨慕嫉妒恨的稱呼為美髯公,其實也是在與當時的一個職業徹底的區分。
而呂漢強根據後世衛生習慣,堅決的不留鬍子,每日裡都要讓專業的剃頭匠給自己刮鬍子,雖然用這個時代的工具刮鬍子,簡直就是一種刑罰也堅決貫徹,一來是因為呂漢強認為,帶著一大把鬍子吃飯喝粥簡直就是噁心,同時想象一下和子涵如雨那啥,也太過煞風景。
結果現在就被祖大壽很是輕視了,於是仰起臉來道:“越權?我倒沒有覺得,因為我的關寧鐵騎十幾萬張嘴,人吃馬嚼,每日消耗巨大,而國朝給我的卻是杯水車薪,你不讓我設卡收捐,那麼我這十幾萬大軍,吃什麼喝什麼?到時候,再來一個士兵譁變,那可就難以收場了,這樣的事情是有前車之鑑的。”說著就肆無忌憚的一口喝乾了自己面前的酒。
關寧譁變這事情的確有,當時還逼死了一個巡撫的,拿這個說事,祖大壽就有點別有用心了。
一聽到這話,孫承宗臉當時就黑了下來,因為他在祖大壽的嘴裡聽到的是要挾,是的,是要挾。
孫承宗當時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放說道:“祖將軍這話就不妥了,國朝原先每年近五百萬兩銀子投向關寧鐵騎,即便現在在運輸上大大的節省了消耗,那一年也要二百萬,而你口口聲聲說關寧鐵騎有十幾萬——哼。”言外之意便是,對於準確數字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我給你留點面子不揭穿你,你也別把我這個老頭子當做糊塗蛋。
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祖大壽,孫承宗也不再客氣:“你這裡每年真金白銀的二百多萬兩的開銷使費,而其北方邊軍一兩都沒有,對比之下天上地下,結果你計程車兵還要譁變,這是憑什麼?難道說這二百萬兩白銀就都打了水漂不成,那是不是說,我這個遼東經略應該查一查,到底這白銀都去了哪裡?”然後硬氣的瞄了一眼呂漢強,這也是再次明顯不過的告訴祖大壽,我現在這個遼東經略已經不再是光桿司令,而是有一支虎狼之師全力支援我,如果,我們一定要鬧翻,你真的想譁變,我會立刻調動呂漢強的大軍回身平叛,剛剛取得黑山大捷的呂漢強的復遼軍,絕對不是你這種狗屁的中看不中用的關寧鐵騎所能抵擋的,到那時候,看到底誰逼死誰,其實有些話沒必要說的太過明白,大家都是聰明人,一個眼神過去,其實大家就都已經心領神會。
孫承宗丟下要檢閱關寧軍賬目的這話一出,花廳裡的氣氛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如果孫承宗真的要查這二百萬的軍餉錢糧去了哪裡,那事情就要鬧大了,且不說其中貪墨,就是祖大壽口口聲聲說的十五萬關寧鐵騎的數目就要減半,有個八萬就已經不錯了了,真相大白天下,說不得這關寧上下將有無數人頭滾滾落地,而這祖大壽必定是第一個。因為祖大壽養的親兵就有一萬,這些軍餉待遇高的離譜的傢伙們的錢糧哪裡來的?絕對不是他祖大壽家族出錢,他可沒有呂漢強的覺悟,還不是他祖大壽貪墨了巨大的軍餉才得到的?
一看事情要鬧僵,呂漢強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遼西大局面剛剛開始,自己這遼西三巨頭就鬧得不可開交,那一定會拖了自己後腿,於是呂漢強趕緊出來打圓場:“孫大人玩笑,祖大將軍不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