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你又在外面惹了什麼禍?惹禍就惹禍吧,還把首尾弄到家裡來,這不是反了天了嗎?看我不收拾你。”正在呂漢強想象著小胖的姐姐是種什麼樣的母夜叉的時候,苑囿外一聲斷喝當時驚的呂漢強一哆嗦,小胖更是面色蒼白六神無主,若不是這桌子是整塊石頭雕刻,就差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人隨聲到,苑囿的角門一道紅影閃動,一個俏麗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那裡,呂漢強展眼望去,卻見一個高挑的女子,也不過是十七八歲,髮髻高挽英氣逼人,正氣沖沖奔進園子來。
那小胖立刻低聲提醒:“我姐。”然後立刻躲在了呂漢強的身後縮起腦袋再也不肯出來。
呂漢強趕緊站起來,對著那紅衣女孩施禮:“在下呂漢強見過小姐,打擾一些還望見諒。”
那紅衣小姐這時候背呂漢強提醒,也沒聽清他說什麼,才看到在涼亭裡有外人,不由得一愣,小臉一紅,立刻收了彪悍的氣勢,馬上換成了淑女的形象,角色轉換之快,讓呂漢強都有點目不暇給。
“不知道我弟弟與朋友相聚,卻是小女子失禮,還望先生海涵。”輕輕蹲身禮下去,那絕對是中規中矩,沒有了一點剛剛的氣勢洶洶,也沒有一點尷尬的表情。
還沒等呂漢強在震驚裡轉過彎,那小女子就健步走進涼亭,望了下桌子上的酒菜,很是橫了現在和貓一樣的弟弟,然後歉意的對呂漢強道:“貴客上門,怎麼如此薄酒寡菜招待,我代我兄弟給先生賠禮。”說完,也不等呂漢強客氣,就衝著院外吩咐:“小月,吩咐廚下整治些精美菜餚上來。”
院門外立刻就有一個女孩答應:“是,小姐。”然後便沒了聲息。
呂漢強忙謙遜道:“這酒菜已經豐盛,不敢勞小姐再次整治,我和厚之賢弟不過是以酒為媒介,想好好談談心罷了。”
面對一個陌生的女子,尤其不過十七八的,卻要板著一張本來該是天真爛漫的俏臉的女孩子,呂漢強還真有點不適應,來到大明也有許多時日,也多少沾染了點這封建的習慣。
說完這話,就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拿眼睛望向將腦袋都趴在了桌子上的小胖,真的希望這時候他出來給自己解圍。
那女孩似乎也看出呂漢強的尷尬,微微一笑爽快的道:“我弟弟外面的朋友不少,但能被他帶進家來的卻不多,既然先生您能來到本府,說明我弟弟是真心相交,既來之則安之,先生也不要拿這裡當了外地。”
聽到這話,小胖子立刻把腦袋從桌子上抬起來,笑嘻嘻的道:“是的是的,呂大哥,我外面狐朋狗友不多,但冤家更多。而那些狐朋狗友那不過是走走過場,帶家裡的不過是一兩位知心的,我姐姐說的是,您就不要見外了。”
看著這一對豪爽姐弟,呂漢強就只能再次施禮連連感覺榮幸了。
等待酒宴再開的時候,那女孩丟下呂漢強,轉身對小胖子怒目道:“你今天又在外面惹了什麼禍?”
那小胖子立刻站起來,規規矩矩的回答道:“姐,今天我可不是無故闖禍,而是真的是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說著還拿眼睛瞄了眼呂漢強,呂漢強就微微一笑。
說起來,今天還真是自己陷害了這小子,拿他當了擋箭牌,心中多少有點歉意,這時候也應該給這戰友一個胡說八道,為自己臉上貼金的機會,要不他姐姐就這麼嚴厲,他爹爹老國公還不知道該怎麼個嚴厲法呢。
“這個我知道,你不就是在蔡國公手救了一對父女嗎,這也算是行俠仗義?”這個下丫頭不屑的反駁道。
“是那蔡國公的確混賬,我們武輩見了,當然就要出手啦,這怎麼就不算行俠仗義啦?”小胖子這時候突然將胸脯挺起來,神氣的說道。
“蔡國公那小子的確可惡,你打了也就打了,但一人做事一人擔,怎麼能拉了這位先生下水?這還叫什麼行俠仗義?”
小胖和呂漢強互相對望一眼,立刻便明白了,準是那父女見自己爵位高顯,認為呂漢強不過是一好心的路人,打了蔡國公這事絕對不是呂漢強能頂下來的,於是在被這個小姐詢問的時候,其實就委婉的替呂漢強說了好話,希望能將他摘了出去。
小胖子灑然一笑,呂漢強剛剛要站出來解釋,不想那小胖子緊急介面道:“當時那小子帶著十幾個人,人人一個鎬把,存心了是看住那父女,而我就帶著護衛老李,也沒帶武器,空間又小,根本就打不過他們,得虧呂大哥仗義出手才保護的我殺出重圍,就這樣我還是捱了一鎬把呢。”說著裝出痛苦狀,想要博得姐姐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