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曰,推倒一個女子,這和感情無關,而是和你付出的金錢的多少有關,當你付出十萬不能讓他順從,那就百萬吧,如果這也不行,那就一千萬,當一千萬砸下去的時候,最剛烈的女子也變成繞指柔了。
於是另一個聖人就點了贊。
現在呂漢強就有即將被推到的這種感覺。當然,自己似乎在金錢面前似乎當初就沒有一點剛烈的覺悟。
放下自己的想法,放棄自己可愛的矜持,錢還是第一,於是,呂漢強就“吸溜”喝了一口小酒,然後施施然給王承恩倒上,然後抱起胳膊眯著眼睛道:“那就四層吧,這的確不多啦。”說這話的時候,呂漢強就表現的非常的無奈。在他看來,這就是絕對的不是獅子大開口。
作為一個生意,其實最重要的賺錢來路,經營上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一個點子,還要一個金點子,自己冒著被雷劈的危險弄出這個金點子出來,為李自成的飯碗是一方面,反正自己已經成了滿朝堂的砸飯碗第一人,也不在乎保護一個人的飯碗,還是那句話,其實,去了李自成還要王自成或者什麼自成,其實歷史的車輪煙塵滾滾的往前飛奔,那絕對不是自己這個小螞蟻能阻擋的,不過是讓那車輪碾壓的成為齏粉罷了,而現在自己想要做的,最主要的,還是想著為自己積攢點銀子跑路做路費,這個機會絕對不能放棄。
看看要咬自己的王承恩,呂漢強就笑了笑,在談判技巧上就要了五層籌碼。
我可以漫天要價,你可以就地還錢嗎,大家不過是一個個退步罷了,最終大家都退步到大家能接受的一個尺度,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要不,還怎麼叫做談判呢?
“其實,我該拿的若五層,都是少的,原則上我就應該給你半開。因為畢竟這個點子是金點子,是我金手指被雷劈的情況下才想出來的。我的奉獻比內相你大得多。因此,五層絕對是我對皇上的一種敬畏,對內相是一種奉獻。最主要的是。”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是大義凜然:“我為這大明撲滅了即將爆發的一場戰火,我的功勞,皇帝用多少錢來彌補都不為虧欠。”
“你也太貪婪了點吧。“王承恩端起酒杯,惡狠狠的看著呂漢強,那眼神就是要將他這個妖孽徹底焚燬的意思。
一個人貪婪不可恨,可恨的是還能將這種貪婪冠上一種冠冕堂皇的理由,這世界上還有誰和這個妖孽能比?這也太可恨了。
但這時候看呂漢強就那麼笑眯眯的被可恨著,一點也沒有為剛剛自己說的誰都知道的謊言而羞愧的意思。
呂漢強就施施然往後靠了一下身子,舒服的長出一口氣,可能是吃多了,塞牙了,抽出一個牙籤,就那麼將自己牙齒裡的碎肉剃出來,還很沒形象的吐在了地上,這樣的舉動,簡直讓王承恩不但要燒死他,簡直就想直接掐死他了,這天底下還有這樣不要臉的人嗎?還敢直接要挾自己這個內相,這也太大膽了。
看著王成恩咬牙切齒都變形的臉色,呂漢強擺擺手笑眯眯的接著道:“其實,我的內相,假如我將這件事推薦給我的本家呂公公,讓他做這個皇家驛遞商行的總辦,那麼他會很欣喜的給我五層的紅利。”然後很沒忠誠的嘀咕一句:”反正皇上也不知道他一年到底是收入三百萬還是一百萬。“
炸彈,還是重磅的那種,呂漢強就毫不猶豫的扔了出來,當時,王承恩臉色一變。三百萬?這是皇家驛遞商行將要收取的利潤嗎?
當時王承恩就坐不住了,在他接觸呂漢強以來,這傢伙就對當官沒有一點熱望,而他對錢的熱望卻是熱切的很,尤其,似乎在他對錢上的判斷和努力,就沒有妄言過。
三百萬啊,那是多少啊?那簡直就是讓自己發瘋的數字,這個東西自己絕對不能放手,而要命的呂公公也是在潛邸的時候的老人,也就是當初接待呂漢強兄弟來潛邸時候的門房,也是陪著皇上受過苦的人,那個老太監每日在信王府門前當個把門,雖然收了些紅包,但全部上繳,這忠心是絕對沒二話的。因為第一,自己需要,第二信王朱由檢更是缺錢。這門包雖然少,但是螞蚱腿也是肉,全指著這個買菜買米呢,因此當時他的所作所為深得崇禎信賴,這個絕對不能讓他得了去,一旦讓那個老奴有了御馬監的爵位,再有了這幾十萬的基礎,那還不立刻動搖了自己的位子?
王承恩不知道呂漢強現在腦袋裡轉的是什麼東西,還以為自己的提議被呂漢強所拒絕,因此便亂了方寸,在他想來,呂漢強明顯的提到了他們一家子呂太監,現在自己御馬監掌印的名字。那可能就出現呂漢強要讓他的一家子去做這個新鮮出爐的皇家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