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更,也是拼了,懇請兄弟給點推薦打賞,謝謝)
王方對於老爹看似靈光的腦袋充滿了不屑。但為了家族,為了自己的前程,不得不耐下心來給老爹解釋一番。
“爹只看到了那些彈劾人的勢力,也看到了呂漢強是個孤臣,但您看到沒看到,呂漢強的孤臣是怎麼得到的?”
“還不是沒有根基,張了一個大嘴巴,見誰咬誰,還整天抱著一個加長加厚的牙笏,說不過人家就逮誰打誰,他不成孤臣誰成孤臣?”
“爹您是隻看到其一不看其二啊,依我看,這呂漢強的孤臣不單單是他的不合群,更主要的是皇上造成的。”
王博士先是驚訝,而後思索了一下,就豁然開朗了,“我兒說的對,這呂漢強的孤臣的確是皇上造成的,當那日在朝堂上當場棒殺了與呂漢強衝突的王御史,就徹底的將呂漢強推倒了所有官員的對立面,他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孤臣了。”
“爹爹高見,皇上需要孤臣,因為只有孤臣想要自保,就必須緊緊跟隨能給他安全的皇上,在這一點上李朝歷代都是如此。這樣的孤臣最好用,也用著最放心。”
王博士點點頭,自己做官沒有兒子機智,但滿肚子的詩書卻是兒子沒辦法與自己比擬的,這時候回想起來,的確是這樣的事情。
“而孤臣不但好用,最主要的是,孤臣還是皇上隨時丟棄的馬前卒,先秦商鞅,後漢晁錯,大宋的寇準,都是這樣的人物,作為我們大明的孤臣,呂漢強也進是這樣的人物。”
王博士想到兒子所言,不由得後背汗毛都冒了出來,趕緊沉聲道:“我兒言之有理,既然早晚這個呂漢強都要被皇上拿出來當替罪羊,那麼我們一定要離他遠遠的,不可與他有半點瓜葛才好,不然遭了魚池之禍,那棵就得不償失了。”
王方見父親說的鄭重,當時微微一笑道:“爹您又想的近了,這時候,我們正是要靠近呂漢強,支援他,然後才能讓我們出人頭地。”
“你活膩歪啦?這時候大家離開他遠遠的才好,哪裡還能增加送上門去的道理?”關乎到家族安危的事情,王博士絕對不含糊,這時候,一臉疾言厲色的呵斥一項言聽計從的兒子。
“爹,您只想其一卻忘記了其二了。”王方也吧管老爹臉紅脖子粗的樣子,依舊笑著,那笑容裡滿是成竹在胸的感覺。然後也不管老爹發怒,自顧自的道:“呂漢強是什麼人,能寫出新三國的人,在計謀上那絕對是出乎棋類拔乎其萃的,更有百變詩詞,難道這樣的人就感覺不到自己這個孤臣的處境?難道就甘心當個未來的替罪羊?”猛的轉身,盯著老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不,他絕不會這麼愚蠢,因此,他絕對會想出辦法來反擊,來給自己解套。”
“反擊?解套,他都處於這個境況了,他怎麼給自己解套?反擊就更不能了,他現在的境遇就是一個死局。”
這時候,王方拿起書案上的報紙,抖得嘩啦啦山響,然後一臉奸笑的對這老爹道:“爹您有錯了,這次呂漢強就開始反擊了,而且還反擊的大張旗鼓,反擊的讓所有的人都心甘情願的跟著他一起。”
望著眼前被兒子抖得嘩啦啦山響的報紙,王博士真的迷糊了。
“咱們的這位皇上雖然刻薄寡恩,但更剛愎自用,因為朝堂上被清流東林全部掌控,現在的皇上基本失去了話語權,成了東林一言堂,因此才樹立了一個反對的聲音,一個孤臣,而他的剛愎自用,卻讓他在這次大家都全力彈劾呂漢強的時候,讓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其實大家是在彈劾他,讓他以後知道,只有聽東林那幫傢伙的,大家猜能相安無事,否則,你自己想出來的政策無論是多麼的正確,也會施行的難上加難,最後只能是胎死腹中,而呂漢強就是利用了皇上這種性格,在皇帝還沒徹底死心,在垂死掙扎的時候,利用這次為皇家驛遞商行募股的機會,讓出巨大的紅利給那些旁觀的官員士紳機會,投資在這巨大的商業機會里,成為呂漢強的一個利益群體,一個他的強大的後盾來和諸位大佬,尤其是和皇上抗衡,這次,他呂漢強不但能解脫孤臣這個危險的困境,更能透過這個辦法,團結一大批勢力在自己的身邊,成為朝堂上為其馬首的新興勢力。”
站住腳跟,對著老爹斬釘截鐵的道:“爹,這是呂漢強在分化士林矛盾,轉而也是在壯大自己啊。”
“嘶——”王博士這時候,徹底的被兒子的一番層層推理震驚了,同時也為即將出現在朝堂上的新局面振奮了。
“我們該怎麼辦?”豁然起身,雙手緊緊抓著書案的邊緣,盯著兒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