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呂漢強就笑笑,“紅衣大炮,不過是打單個彈丸,我真的不知道您是怎麼糜爛十里的,這個我倒是想瞻仰一下,不過按照我的知識,如果您要是打霰彈也可能殺傷面大些,但是,霰彈的距離更近,你不要說糜爛十里,您就是糜爛百米,我都服氣了您。”盯著袁崇煥尷尬的臉,呂漢強不再嬉皮笑臉,而是十分嚴肅的抖摟出自己對紅衣大炮的認識:“按照氣動學原理,紅衣大炮打彈丸,由於密封不好,你能直線距離打出兩裡,那都是你的炮兵喝了壯陽藥,而霰彈更不能打出一里。”
“你——”
“再有,您奏報裡炮擊努爾哈赤於炮下,我就更不明白了,你寧錦大戰是在二月,而賊酋努爾哈赤卻是八月死去,您能告訴我,您的炮彈不是鐵球是開花彈,是有延時功能,而且還必須讓努爾哈赤帶回這個危險物品去放在臥榻旁,直到他某天突然爆炸而炸死他的嗎?”
這話就誅心了,當初袁崇煥請功的時候是這麼說的,大明為振奮天下也是這麼公佈的,其實任誰都知道這是可惡的春秋筆法,但正是這所謂的春秋筆法,最終連寫奏摺的袁崇煥自己,都被自己的謊言所迷惑,變得信以為真了,正所謂,謊言連說一百遍,自己都相信是真的。
但在呂漢強這個絕對懂得原理的人,在自己面前無情揭露之後,袁崇煥也感覺這事情不太好。
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說出的話就不能被二百五反駁的,這時候袁崇煥不但尷尬,最主要的還是沮喪,沮喪的連一點反駁的理由都沒有。
“還有,且不說大炮威力如果,您現在手中能有多少?”也不等袁崇煥廢話,呂漢強再次道:“以現在大明的鑄造能力,你手中又幾十門就不錯了,而且這十幾門還要沿著遼西走廊分散分部,好了,即便你的手中有幾百上千門紅衣大炮,那東西的重量您是知道的吧,守城還行,野戰行嗎?”
“守城可也,野戰不行。”在專業人士面前,袁崇煥還是表現出了自己的虛心。原先的高高在上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不得不老實的說出呂漢強的答案。
“這不就得了?後金騎兵鋪天蓋地而來,在你的火炮打擊範圍之內,將一群不敢離開城池的明軍圍在城內,斷絕糧草溝通,專門做圍點打援的工作,你將這麼處理?”
袁崇煥的臉上就有冷汗出來了。
呂漢強不管他,繼續刻薄的給他分析著前景:“而你一旦殺出,人家就呼嘯退出火炮範圍之外與你廝殺,您將如何應對?戰也戰不過,炸也炸不到,你的城守住受不住我都懷疑,我真的不知道您用什麼辦法在五年之內復遼。”
看著已經面色慘白的袁崇煥,呂漢強長嘆一聲:“我是為你好。”呂漢強痛心疾首的再次對袁崇煥道著自己的良苦用心。“沒有敢戰能戰之兵,無有攻擊勇氣,防守不都不足,更別說攻擊,你就敢君前逗你玩戲弄皇上,軍前無戲言都是死罪,聖上面前更不能有戲言,你以為我們的皇上年少可欺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一個在小小少年就能不動聲色的覆滅閹黨的有為皇上,逗皇上玩,以當今這暴脾氣,你這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