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上頓想下頓的好嚼過。”
聽到呂漢強這麼說,那小二立刻歡欣鼓舞的再次給呂漢強施禮然後大聲對裡面喊道:“老闆,貴客登門,雅間一個,特色小菜若干,裡面的,接客啊。”
裡面接客,這詞聽到呂漢強的耳朵裡不由得啞然失笑,這怎麼聽著不大對勁呢?
也不等呂漢強多想,裡面立刻跑出來一個乾淨利索的小二接了外面那小二的任務,對著呂漢強連連打躬作揖,“您老裡面請,老爺光臨小店,讓小店蓬蓽生輝,我們店的招牌菜我給您說道說道。”說著,一邊引著呂漢強往裡走,嘴裡已經連珠炮般將自己店裡的應時,拿手的菜餚流水般報了出來,絕對不比後世的相聲演員報菜名差多少。
進了酒樓四目望望,酒店不大,但卻非常雅緻,大堂裡簡簡單單的幾個桌子錯落有致的擺放著,互相關聯又互相錯開,看得出主人家當初設計的時候是特別用心的,時刻正是飯點,食客不少,但沒有大聲喧譁的,一個個都低聲交談,這也就看出這大明帝都幾百年養成的素質。
“老爺您往裡面請,後院有單獨的雅間小院。”那小二見呂漢強站住,立刻恭敬的再次引薦。
小二都是人精,早就看出這位是個有錢而且身居高位的,這次弄一個雅間給他,說不得就是拉住一個大客戶,案以後便會給自己的店帶來不盡的好處。
呂漢強卻笑笑,“就我一個人也沒有伴當朋友,獨佔一個小院浪費了您的資源,還耽擱了可能出現的大生意。”
對於呂漢強的什麼浪費資源,小二不懂,但聽到後面的話,小二卻露出感激的神情,拿著特號上等象牙牙笏的,絕對是身居高位的大佬,而這位大佬不擺架子,能體恤他們,真的是一個好的主顧,說不得呆會一定叮囑後面,不要往菜裡吐吐沫。
“謝您老關照,那您就這邊請般。”說著就引薦呂漢強來到靠裡面的一個方桌前,在肩膀上抽下毛巾,狠狠的在凳子上擦拭了一番然後躬身請呂漢強坐下。
呂漢強笑著道聲謝謝,然後一撩袍子坐下,將特號護板就放在了桌子上,隨便吩咐小二點了四個小菜,那小二也乖巧,立刻報上四個菜名,有葷有素搭配著正好,呂漢強就又點了一壺酒,然後那小二樂呵呵的去後面安排去了。
坐著等菜的時候,不由再次打量了一下週邊人等,剛剛看去,就在離著自己不遠,就有一個胖子,如彌勒佛般胖大,正在不管不顧的在那據案大嚼,桌子原本四個菜盤一個海碗,現在都幾乎空空如也,湯水淋漓的已經是狼藉一片,不過這個倒是沒引起呂漢強的注意,引起他興趣的是這個年輕的胖子身上穿的是絲綢的服裝,身後還跟著一個衣著光鮮的長隨。
現在東林新政,廢除了絹布稅收,嚴格規定了各個階層服裝的等級,就比如,農工商不得穿戴絲綢就是一項,而能穿戴絲綢,主要是能在大街上穿戴絲綢招搖過市的,一定是仕宦之家,就比如自己,雖然是五品官人,但出門脫去朝服,還是要麻布衣衫麵人,至於在家裡穿什麼,那誰也管不到了。
而這位穿戴如此奢華,卻在這小小街邊酒店大吃,尤其吃相如此惡劣,也算是一個奇葩,不但他引起了呂漢強的注意,也同早就引起一樓其他食客的注意,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紛紛猜測這個胖子的出身,和這怪異的舉動。
似乎感覺到了呂漢強的觀察,那胖子放下手中的一個肘子,對呂漢強禮貌點點頭,卻突然楞了一下,趕緊伸手,那個長隨就遞上一個手巾,那胖子擦擦手,任何對呂漢強拱手:“見過呂先生。”
呂漢強就一愣,也拱手回禮:“見過這位公子。”轉而迷惑的問道:“不知道公子怎麼認的在下,恕我眼拙,還請不要怪罪。”
那胖子微微一笑,“呂先生三國演義名滿京華,紅樓夢更牽動多少少男少女春夢,還有那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見更叫多少文人士子傾心,本人有幸在小亭詩會上一睹先生風采,只是離著遠,沒有與呂先生攀談請教,真是憾事,不行今日有幸,卻是與先生坐的如此之進,幸甚幸甚。”真沒想到,一個看著齷蹉的胖子,竟然出口如此斯文,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呂漢強趕緊連說不敢慚愧。
那胖子看看自己面前狼藉的場景,不覺老臉一紅,姍姍的道:“在下無狀,不敢邀請先生一聚,見諒見諒。”
呂漢強突然就喜歡起他的豪爽直性子,也笑著道:“大家相聚便是緣分,隨意隨意。”
正說著時候,門口走進一老者一惡搞少女,看穿戴雖然破舊,但還漿洗的乾淨,卻不是食客,而是賣唱的。